林知皇頭頂鳥屎邊走邊想,對于與人商定好了條件又言而無信這事,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當晚,虞溝生去符骁休養愈傷的大帳去查看他的情況,卻沒在帳内見到自己要診治的傷患。
一問才知道,林知皇下午使手下青雁軍将人搬去林間後,就再也沒被搬回來,忙使去林間尋人。
就這樣,在林間喂蚊子喂了近有三個時辰的符骁,這才被人給擡回了他所養傷的大帳。
虞溝生忍笑給符骁清理了他漂亮胸肌上的一坨已幹的鳥屎,而後邊給符骁腹部的傷口換藥,邊打量符骁上半身被蚊子咬出的紅腫大包,同情地問:
“俊弟弟,你這會身上是不是很癢,需要我讓人來給你抓一抓去癢麼?”
“.......不能給我抹點藥嗎?”
“那藥裡有活血的成分在,你現在這情況,可不能在身上大量抹那藥。”
符骁思索再三,還是冷着臉開口問道:“.......不大量抹的話,是可以的?”
虞溝生想了想,點頭。
符骁見虞溝生點頭,面上竟有些松了口氣,格外小聲道:“可否.......”
“可否什麼?”符骁後面的話聲太小,虞溝生實在是沒能聽清。
“胸.....那裡的紅包,勞煩虞娘子喚一名男兵來幫本州牧抹上一些止癢的藥膏。”符骁維持着沉冷的聲線,小聲地對虞溝生要求道。
虞溝生聞言彎下腰,仔細去看符骁那漂亮胸肌上的兩顆咖啡豆,見那顆豆果然比平時看起來腫一些,了然道:“原來你被蚊子咬了這裡,那确實十分難忍。我這就給你抹一點止癢的藥。”
“不行!”符骁當即斷喝。
正在藥箱裡掏藥的虞溝生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符骁這聲音調極高地斷喝吓了一哆嗦。
“吓死人了!突然高聲,你是想吓死誰呢?”真被吓了一跳的虞溝生當場炸雷,回身高聲斥道。
虞溝生見符骁長得少有的俊,身材也是一頂一的好,故而對他多有照拂,治療他時的态度也格外的積極。
但這僅限于她沒有生氣時。
虞溝生若是被誰惹生氣了,可不管對方是誰,那肯定是沒有好臉色的。就算對方是她最愛的親親師父,該吼還是得吼。
符骁這回可不管自己有沒有被虞溝生吼,他隻想阻止虞溝生為他的胸前兩點抹藥。
虞溝生再怎麼樣行為似男子,她都是女子。
要是出手給他胸前兩點抹了藥.......
符骁隻要想想,就覺羞憤欲死。
“怎麼了?”
“你是什麼人,為何大吼符世叔?”
吳煦正好帶着吵着要見符骁的薄岩基過來探望,進帳兩人便聽見虞溝生的怒斥聲。
吳煦知道虞溝生不是随意發火的人,隻是詢問。
薄岩基則不同了,他見一白發女子對躺在榻上連動彈一下都不方便的符骁怒吼,進來便為符骁出起了頭。
“是他先大聲講話的!”虞溝生可沒有讓小孩子的習慣,見這突然進帳來的少年大聲質問于她,當即就不滿地辯道。
薄岩基更為不滿地回道:“符世叔大聲講話怎麼了,這樣你就可以吼他了,你莫非是看他現在落魄了故意來落井下石的?本公子告訴你,虎落了平陽也是虎,不是什麼樣的犬都可以來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