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胡書臉色古怪道:“不會是因為權王突然要娶符州牧,所以齊恣意這才臨時改變了主意?”
齊冠首與關山衣頓時都懂了胡書要說的意思。
“齊恣意之前想與權王聯姻?”關山衣想了想,撫着下颚道:“倒确實有可能。”
話落,關山衣又問胡書:“齊恣意當真與權王的嫡親弟弟長得像?”
胡書搖頭:“權王是這般說的。但權王的嫡親弟弟與其父母生活在離仙郡,當時我并未見到。不過齊恣意确實長得與權王有幾分肖似。”
一直沒說話的齊冠首這時開口問:“齊恣意成為姑母義子之前,是何身份?”
胡書這倒是知道,因為齊雅之前已經查過,所以他依着那時所查的記憶回道:“好像是茁州州城喻醫世家主母的娘家侄兒,他家原本乃離仙郡治下的豪族鄉紳。”
離仙郡啊.....
她便起勢于離仙郡。
齊冠首煙淺的眉宇微褶:“既然齊恣意也要進這亂局中謀權,那便再查查他以前身世,務必詳盡,包括他的母族親緣也查清楚。”
之前齊冠首未與五義子為難,是因為他始終認為姑母膝下所收的五名義子乃其做下的孽,姑母本就該對這五名義子進行償還。
所以齊冠首在最開始便未與林知晖為難,之前才輕易讓林知晖接手了齊雅手下的一郡四萬兵馬,并未使用其他謀策相争。
齊冠首從心底裡認為,這乃姑母齊雅該償還給膝下這些義子的。
如今姑母那件事了,這五名義子再有别的異動,齊冠首便不準備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将正大光明的出策與他們一較。
關山衣得齊冠首這般吩咐,皺眉問:“主公懷疑齊恣意與權王原本就有關系?”
齊冠首颔首:“嗯。”
胡書前後想了想,倒也覺得如此了,若有所思道:“若是如此,那齊恣意此次改道,是想在此次各方聯盟攻清平道中......暗合權王?”
關山衣則依此分析道:“但就算如此,權王如何能笃信齊恣意在此次聯盟中不會被他方策反?這種事,敏感啊......在利益面前,一些七彎八拐的關系,難道還能十分牢固不成?除非他們本身就是利益共同體。”
胡書暗怒道:“聯姻了自然就是利益共同體了。”
關山衣看了胡書一眼,提醒道:“權王現在已經要娶那符州牧了。”
胡書郁憤:“能娶就能納!”
胡書默默在心裡為他的主公鳴起不平來。
關山衣倒是沒想到胡書能想的這麼開闊,被他一啟發,頓時也覺得他說的在理:“也是,權王這般的女子,确實不能以常理度之,她今後三夫四侍倒也有可能。”
關山衣嘴裡吐出“三夫四侍”一詞,引得齊冠首與胡書同時轉首看向了他。
關山衣被看的莫名其妙,問胡書:“怎麼了?”
胡書郁郁道:“關兄果然思維開闊,倒是很會造新詞。”
三妻四妾所有人都聽過,三夫四侍還真是頭次聽。
關山衣被胡書誇了,剛才被他怼的怒氣霎時間也消去了不少,投桃報李道:“胡兄也思維開闊,我之前都沒往權王可能會多娶這方面想,潛意識裡便覺得女子隻能從一人。”
“倒忘了權王不僅是女子,更乃當世強權者,她行何事都不用受縛,因為她已經是這世間制定規則的人。”
胡書想到投身在權王麾下的師父與師弟,還有即将贅給權王的主公,心裡五味雜陳。
權王之強,強得他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