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弘毅則若有所思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溫南婷姐弟想要主公引薦他們去齊長铮面前,就必有能打動齊長铮的東西.......”
“這又如何?”齊方亞凝眉道:“主公都準備投靠權王了,又不是想繼續自立,沒必要冒這個風險摻和到其中,這溫氏姐弟本身就是燙手的山芋不說.......”
“我還擔心他們會對主公不利!主公想從他們這裡牟利,我還怕主公反中了他們的算計,成了他們棋盤上的籌碼。”
齊方亞自從上次因為一時大意,中了齊秋岚的算計後,再不敢小瞧任何看似處在弱處的人。
一個人處在弱處并不代表他就是弱者,因為此人能站在你面前就證明了他非是一般人。
除非你也是弱者,所以遇見的是弱者也無可厚非。但你若是強者,任何的掉以輕心,到最後都可能會被他人給予緻命一擊。
林知晖轉頭看向提議他将溫南婷姐弟留下來的金琅:“金參軍怎麼說?”
金琅拱手道:“依琅之見,這溫南婷姐弟是好牌。”
于弘毅盯着金琅道:“這牌并不好握,可能會炸手。”
金琅笑容滿面道:“所以主公不握,将這牌給出去便可。能消耗别方勢力的牌,不一定非要握在自己手上。”
顯然,金琅對能“撿到”溫南婷姐弟倆很是滿意。
“給出去?”林知晖在茶案前坐下身,沉眉想了想後問:“給誰?”
金琅緊接着走到茶案前坐下,主動為坐在對面的林知晖倒了杯茶,老神在在道:“溫南婷不是想讓您将他們姐弟引薦給齊老将軍嗎?就把這牌讓齊老将軍。您作為中間牽線人,還能在兩邊賣下好,讓他們欠下您人情。”
齊方亞聽住了:“這.......”
于弘毅則聽出了些意思:“金參軍的意思是,溫南婷能消耗齊氏?”
金琅颔首,笑眯眯道:“可不隻是消耗齊氏。溫南婷此女嫁過兩任丈夫,第一任丈夫乃如今權傾朝野的魯相國,第二任丈夫又是掌有數萬騎兵的新蠻王........”
“至親至疏乃夫妻,溫南婷做過這兩人的嫡妻,手上必是掌有一些他們不能為外人所知的事。”
“這些不能為外人所知的事,裡面可能就有這兩人的弱點。再加上此女本身又是溫氏嫡長女,溫氏以前掌禁衛軍,後又自立起勢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這些就是溫南婷如今能上談判桌的資本。她乃好牌,逐之可惜。”
齊方亞道:“所以我才言此女極難掌控。”
金琅搖頭:“二少将軍,因噎廢食可不行。這溫南婷也知主公不會信她,所以她所提的要求都是把控了度的,隻讓主公幫她引薦,護她一路。”
于弘毅點頭,中肯地評價道:“确實是位極為聰慧的女子,開口前便算準了五弟的底線,笃定如此提五弟一定會同意。”
齊方亞皺眉:“如此說來,護她一路,送她去往覽州順利見到齊老将軍,還是她送上來給主公的一份人情了?”
這便是擺在明面上的陽謀了。
林知晖面色沉凝:“溫南婷都将事情做到了這個份上,我若是不領此利,倒顯得我瞻前顧後,膽小如鼠了。”
金琅喝了口茶:“那您便将她用到極緻便可。”
林知晖問:“如何用到極緻?”
“借她向齊長铮暗中賣好。”
“如何賣?”
金琅含笑道:“您私下對齊長铮表忠心,暗露您對權王的不滿,言您願意為他在權王那做暗,暗合于他,背刺權王。”
林知晖皺眉:“齊長铮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