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晖皺眉:“齊長铮會信?”
金琅斜睨林知晖道:“不過就是幾場戲的事,沒有做不成的戲,隻有不合格的入戲人。在演戲方面,琅對您甚是有信心。”
林知晖:“..........”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齊方亞卻是不知道林知晖與林知皇之間關系的,憂心道:“這豈不是雙面做靠?首鼠兩端者,到最後無人會信。權王必會疑五弟,不妥。”
于弘毅見齊方亞不放心,擡手拍了拍他的肩,笃聲道:“無妨。權王必會信五弟。”
對于金琅,齊方亞還是有疑心,但對于弘毅的話,他卻是一百個放心,聽得他說此話,終于放下來心,偃旗息鼓不再糾結此事。
林知晖擡盞向坐在對面的金琅遙遙一敬,金琅也忙起了盞,與林知晖一同飲了此杯茶,一時間主從相宜。
金秋如耀,官道兩旁的楓葉如火,紅豔豔地燃燒着,與遠處的藍天白雲相映成趣。
“主公,溫令君等人前來。”領軍的梁峰原親自騎馬行到林知皇的帥辇旁,沉聲禀報道。
正在帥辇内處理各方公文的林知皇聞言當即放下筆,叫停馬車,悅聲問:“人到哪了?”
梁峰原回:“在軍隊尾部。”
“帶路,本王親自去迎。”林知皇邊下令邊起身行出帥辇,而後徑直騎上自己的愛駒,與梁峰原一同騎馬向軍隊尾部騎去。
遠遠見到那騎在馬上玉顔玄衣的隽俊青年,林知皇面上展出輕松的笑來,縱馬近前道:“聰深。”
溫南方見到林知皇英姿勃發的騎馬前來,一雙如墨珠般深邃的眸子裡靜含出淡淡地笑意,收缰下馬躬身拱手對林知皇行禮。
“主公,多日不見,近來可安?”
林知皇也收缰下馬,略顯激動的親自托扶起溫南方行禮的手臂,悅聲道:“近來大安,再見到聰深,便更安了。”
跟在溫南方身後的下馬的林者棋道:“啧啧,主公眼裡就隻有溫令君,我等可要吃味了。”
話落,林者棋、李芮、以及身材健碩英武的薛砺亦是齊齊對林知皇行了禮。
林知皇一一托扶起向她行禮的幾人,含笑道:“豈能看不到?你們都在本王眼裡。諸位一路趕來辛苦了。”
林知皇話聲剛落,薛砺便先于衆人搶聲道:“不辛苦,想到能再見主公,砺隻覺前來的這一路如食蜜一般!”
薛砺此話一出,衆人皆将目光投向了他。
無他,薛砺剛從改造營接到調令出來,來的這一路可算是興奮非常。
這一興奮,行事就會格外高調,這一高調吧,就容易惹人。而薛砺也是不怕事的,于是,在薛砺來的這一路,可算是将除了溫南方以外的同僚都得罪了個遍。
現在誰都知道他是個不太會說話做人的刺頭,就是這麼個刺頭,在見到主公後,那嘴巴簡直跟抹了蜜似的。
這樣的極緻反差,倒真是讓人極度無語。
李芮是最直接的,聞言就對薛砺所在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林知皇一見這幾人間的氣氛,便知來的一路有狀況,無聲以眼神詢問站在身前的溫南方。
“無事。”溫南方搖頭一笑,如同春山染翠,清風如縷。
這就是無大事的意思了。
不過隻是同僚間相互不服氣,明面上的拌嘴罷了,沒有上升到私怨的地步。
林知皇秒懂,放下心來,揮袖緩聲道:“随本王去帥辇叙舊吧,你們一路急行趕來也累了,站在這叙舊可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