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走,苗躍伏便道:“尚垣庭大費周章來取我的血,必有所圖。”
啟陽先生撫須猜測道:“他既然對苗杳如此了解.....會不會還知道一些您都不了解的事?”
苗躍伏沉下眉眼,顯然心裡也在暗自琢磨此事。
随俐道:“會不會您的血毒,可被他們利用來對付苗杳?”
啟陽先生颔首:“若是刺殺主公,此次他們未必不可得行,所以他特意來取血顯然針對的不是主公。”
“不是針對本州牧的話,那就是針對苗杳的。”苗躍伏凝眉道:“可我血毒的解藥,還是苗杳給我的。他并不會被我的血毒倒。”
是的,苗躍伏自己都沒有自己血毒的解藥,解藥隻有從苗杳手中拿。
而苗躍伏早在自己起勢後,就正式與苗杳決裂了。
所以苗躍伏現在手上的血毒解藥用一顆少一顆。
因為此,苗躍伏特别注意這點,唯恐他手下文武沾上他的毒血中毒。
他怕到時他找苗杳求藥,便又為苗杳所制。
啟陽先生來回走了兩步,轉頭問端坐于上首的苗躍伏:“主公......在您的血有毒後,可有發現别的外事變化?”
“旁的外事變化......”苗躍伏面色蒼白地閉目去想少年時的事。
“比如,在血有毒之前經常發生,之後又再也沒發生過的事?”
啟陽先生知苗躍伏不願憶起從前的回憶,但為了找出苗杳的弱點,狠下了心循循善誘的引導苗躍伏去細細回想過去之事。
苗躍伏閉目。
他與秦韻秦河等人抱着好友唐陽的屍身,剛從封閉營内殺出來畫面曆曆在目。
“哈哈,果然是我兒!我就知道你能出來!”
苗杳就等在營門外,看到十二歲的苗躍伏帶着兩人殺出來,揚聲大笑。
苗躍伏抱着好友唐陽的屍體跪在營地門口猶如被人扒了皮的幼獸一般,在苗杳自豪的大笑聲中,從喉間溢出悲怆地嗚咽。
秦河雙目含淚稚聲怒道:“門主!少主乃您親生骨肉,您為何要弄這封閉營,将我們這些天資極佳的少年關在裡面組隊厮殺!”
秦韻則抱着将要哭死過去的苗躍伏,雙目含淚地死死瞪着仍在大笑的苗杳。
苗杳收了笑聲道:“我兒再是天資卓著,但到底太過重情,心又太善,如此沒有殺心之人,怎成大事!”
“現在好了,我兒能從此營中殺出來.....哈哈哈!”
苗杳大笑着走過來,蹲下身捧住苗躍伏的臉,看着苗躍伏含悲大張的棕眸癡狂道:“以後這天下年輕一輩人中,難有人再是我兒的對手!”
“哈哈哈哈!”
苗躍伏睜眼,額上霎時間冷汗滿布。
随俐注意到苗躍伏的異常,忙上前急聲道:“主公,您怎麼了?可是今日所受的傷.....”
苗躍伏喘着粗氣打斷随俐後面的問話,沙聲道:“本州牧沒事,勿要緊張,就是想起一些前事罷了。”
啟陽先生立即問:“主公可有想到什麼?”
苗躍伏凝眉道:“我從閉營出來後,就開始偶爾自殘,後有一次自殘後不慎讓替我包紮的忠仆碰到,從而毒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