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邊弘嗤:“就聰深你最會為主公說話。”
“所以聰淵你也學着點。”林知皇斜睨随邊弘。
随邊弘同款斜睨回來:“主公身邊要都是聰深這樣的士,總有一天會飄的,需要邊弘這樣的拽你下來。”
符骁默默地将杵好的茶碎倒入茶甕中,提柄端上茶爐,對林知皇與其追随者之間相處時的輕松氛圍,既佩又羨。
她.......真的是很會與手下之士相處的上位者了。
比他.....做的好了不止一倍。
他手下的追随者,好像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般輕松随意過。
符骁耳裡聽着林知皇與随邊弘、溫南方之間的言語交鋒,心裡想着事,手下認真地煮着茶,渾然不覺林知皇已将她的目光溜到了他正在沏杯的修長手指上。
坐在對面的随邊弘注意到林知皇的目光,差點一口茶噴出來,直接瞪了他家主公一眼,轉回話題問:“聰庭之前說知道尚垣庭為何要刺殺苗躍伏?”
符骁回神,緩聲道:“尚氏原先乃末流武将世家,是因上代尚氏家主被玉照天子重用并提拔成駐邊大将才升的品。”
溫南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樁舊聞:“尚氏乃盛京二品世家,勢力也都在祥州境内,我一直以為尚氏乃始代世家。”
始代世家是指跟着大濟開國皇帝一起立世的世家。
随邊弘皺眉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此事。”
符骁道:“玉照天子當年在針對世家後死得不明不白,因此各家都對與玉照天子有關的事諱莫如深。”
“聰庭是如何知曉的?”溫南方問。
符骁也沒什麼好瞞的,輕聲道:“我符氏一族一直在暗下做大濟史記。”
“從初代大濟天子到符氏滅亡前的史料,符氏都有如實記載。”
随邊弘與溫南方同時道:“那這史記..........”
“在符氏被抄家後不知落入誰手中了,我這些年一直沒有查到。”符骁面如寒霜道。
“聰庭看完了整本史記?”林知皇隻問關鍵。
“我當年是偷偷看完的,盛德年間的史記爹又重新換地方藏了起來,我沒能看到。”
那就是隻有上代天子的事,符骁就知道的沒那麼詳細了。林知皇撐着下颚心道。
溫南方分析道:“那尚氏就是玉照天子的死忠了。”
“尚垣庭作為尚氏的下任繼承人,此次出來刺殺苗躍伏.....可能是因為知道了苗躍伏與苗杳之間的關系。”
“玉照天子死于異人蠱,異人蠱又與清平門苗杳脫不了幹系......”溫南方皺眉:“但二十多年前,苗杳也不過是少年而已。”
“他能有這麼大能耐給玉照天子下蠱?”溫南方始終覺得玉照天子的死與世家脫不了幹系。
苗杳在這事中,可能隻是從犯。
或許,苗杳背後還有人?
溫南方凝眉細想時,符骁道:“少年又如何?”
林知皇笑:“是啊,少年又如何?聰深跟随本王起勢時,是少年。本王生有野心起勢時,亦是少年。”
随邊弘凝聲道:“主公的意思是,尚垣庭已經确定了玉照天子的事,就是苗杳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