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邊弘凝聲道:“主公的意思是,尚垣庭已經确定了玉照天子的事,就是苗杳下的手?”
林知皇攤手:“本王不知,隻是依尚垣庭的行事邏輯去推斷而已。”
溫南方若有所思道:“那尚垣庭現在能如此确定這一點,并尋來刺殺苗躍伏,那他在苗杳勢力中必有眼線,且那線人查出了苗杳不少秘事,必是離苗杳極近了。”
林知皇輕笑:“是啊,天方子都不知苗杳這些事呢。看來這尚垣庭蟄伏這些年,也不是什麼事都沒幹。”
随邊弘搖頭道:“尚垣庭沒這謀策之能,他背後必還有人。”
随邊弘這話一出,對尚垣庭此人有些了解的符骁、溫南方皆點了下頭。
林知皇喝了口符骁煮來的茶,笑問:“那依你們看,尚垣庭背後的人是?”
“戚玉寐。”
“戚玉寐。”
溫南方與随邊弘異口同聲道。
符骁沒有說話,而是點了一下頭。
“戚玉寐啊......”林知皇面上浮出玩味地笑來:“戚氏最近也很活躍呢。”
溫南方肅聲道:“主公如今已為大濟最強勢的諸侯,可能會被多方聯合起來一同對付。此去覽州,主公需格外小心。”
林知皇收了支撐在案面上的手,含笑道:“本王現在乃身體有異,還要強裝無事的強弩之末。倒是你們幾個要小心了。”
随邊弘眸中異色一閃:“您想讓他方誤以為邊弘與聰深因您身體有恙而起了歪念,想吞您之勢,從而将您的勢力......也像齊氏勢力那般....分開看做幾份?”
“聰淵懂本王。”
話落,林知皇将喝空的茶盞放到了符骁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含笑道:“聰庭作為本王的夫婿,又是齊氏昔日的主公,将會有更多人來對他下注。”
還沒答應陪林知皇演戲,就被她給安排上的符骁:“........”
溫南方卻墨眸轉深,懂了林知皇話裡更深的意思:“主公您認為齊長铮是故意讓齊氏勢力分成好幾份的?目的就是讓别方将他以弱視之?”
林知皇見自己不用說明,溫南方就懂了她話裡隐含的意思,轉首含笑與溫南方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符骁注意到林知皇與溫南方默契對視的目光,放下了手中茶杵,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有些悶氣。
随邊弘将喝空的茶盞放到符骁面前:“别隻給主公倒茶,師兄也要。”
符骁将随邊弘遞來的茶杯扒拉到一邊,先給溫南方又倒了一杯後,才給随邊弘的空盞倒茶。
随邊弘見符骁倒茶也要搞出一個厚此薄彼,吃味了,斜睨他道:“你當初還說絕不會做主公的男......”
符骁騰然起身,越過茶案面捂了随邊弘的嘴。
随邊弘掙脫不開,睜大了那雙精緻的桃花眼。
溫南方則詫異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又轉首看向林知皇,不是說聰庭被下了軟絲饒嗎?這身手,這敏捷度?
林知皇捂額。
意外暴露了的符骁:“........”
一刻鐘後,虞溝生又因犯了軍紀被罰了十軍棍,還被罰了半年的俸祿。
虞溝生這次是因為什麼被罰的,軍中衆說紛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