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溝生想到這裡,嘿嘿地笑了起來。
完全不懂虞溝生腦回路的喻輕若見她剛愁眉苦臉完又笑了起來,眼底的擔憂更甚了。
喻輕若正要再叮囑兩句,就聽虞溝生思維跳躍道:“對了,你剛才說岩基那小子已經被教導過人事了?”
“怎麼個教導法?這也太小了吧?”虞溝生面色古怪道。
“自然是書文教導,還能是什麼教導?”
喻輕若汗顔,這會也給虞溝生背後上完了藥,覺得自己與這位師伯聊不下去了,提了藥箱就找了理由準備開溜了。
“原來如此。那還挺好,小小年紀就知道這麼多,到時候也不會摸瞎。”虞溝生摸着下颚感慨道。
還沒走遠的喻輕若聽到這句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滑倒。
這位師伯,真的不是一般的猛。
看來這才是不受世俗禮教束縛,能教養出來的性子。真是有種别樣的精神美麗。
翌日清晨,林知皇的大軍前方,也出現了兩名擋道人。
翌日清晨,林知皇的大軍前方,也出現了兩名擋道人。
來人是一位年近六十的儒服老者和一名年歲約在三十七八左右的中年文士。
正在前方領軍的梁峰原問過兩人來曆,在知曉這名年近六十的儒服老者就是聞名天下的藏蘭先生後,立即使親兵去後方帥辇将這事報給了林知皇知曉。
林知皇聽說聞名天下的藏蘭先生帶着他的大弟子謝伯言前來攔道,立即就讓身邊的親衛将軍花鈴去親自請人來見。
前行的大軍因此事暫時原地休整三刻鐘。
林知皇讓歡顔命人暫時在官道邊的一處平地上,暫時布置一個露天會客處,而後将自己此次所帶全部文臣也召集前來一同見人。
這番重視的态度,林知皇算是對前來攔道請見的藏蘭先生非常禮遇了。
被花鈴招待好茶水點心的藏蘭先生與其親傳大弟子謝伯言進了露天的臨時會客處,便齊齊對端坐于上首的林知皇行見王禮。
“李同,字藏蘭,拜見權王殿下!”
“謝伯言,字論達,拜見權王殿下!”
林知皇等藏蘭先生與其親傳大弟子謝伯言行完了整套禮,方才揮手緩聲道:“兩位才士不必多禮,都請起吧。”
今時已不同往日,林知皇對明顯來投之人可以禮遇,卻不可太過折節。
該有的重視可以給,但該有的禮卻不可廢。
這也是一種明确為主地位的方式。
“不知藏蘭先生帶大弟子前來攔道本王,有何事?”
溫南方立身于林知皇左側,柳夯立于林知皇右側,兩人的目光在林知皇問出這話時,皆落在了站在場中的藏蘭先生身上。
藏蘭先生直起身,擡眸與主位的林知皇對上視線,蒼聲道:“老夫此次出山,是為了尋投明主。”
林知皇鳳眸中帶出笑意:“所以藏蘭先生此次來攔道本王,是尋到明主了?”
藏蘭先生的親傳大弟子謝伯言聞言上前一步接話道:“自然,不然在下與師父他老人家何故來攔您的道?”
立于林知皇右側的柳夯笑着開口道:“原來如此,那藏蘭先生與謝兄當真是好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