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忠聞言再次仰首朗聲大笑,笑過後陳長忠方才道:“錢謀士可真是政王的一條好狗!”
錢汀聽出陳長忠言下之意,絲毫未怒,淡定地甩袖回道:“那也比做喪家之犬好。”
林知皇見陳長忠還幫符骁斥錢汀,側頭看了陳長忠一眼,剛要開口說話,魯蘊丹便先一步開口道:“政王與權王行事風格不同,各有利弊,諸位倒也不能這般惡意揣測于政王。”
姜啟德奇怪地看了為齊長铮說話的魯蘊丹一眼,也不再出言嘲諷齊長铮。
齊長铮對魯蘊丹投去一個慈和的眼神,道:“還是魯相國穩重,諸位選權王做這聯盟軍主帥,以後莫要後悔就好。”
齊長铮這是徹底與林知皇在明面上撕破臉了。
林知皇輕笑問:“您現在是否已經後悔使人行刺懷王妃了?”
齊長铮面色陰沉的強調道:“本王再說一遍,刺殺懷王妃的人非是本王派去的!”
随邊弘慵聲道:“口說無憑,證據呢?這裡的證據可都指向了您!”
齊冠首這時淺聲開口道:“這些證據當真是證據?查的過于容易了。”
林知皇笑看齊冠首:“齊大郎君這話有意思,這些人證物證還不是證據,那還有什麼是證據?”
齊冠首擡眸與林知皇對上視線,拱手雅聲道:“若殿下信任在下,在下願接手親自調查此事。”
苗躍伏嗤笑:“你調查?你與齊長铮乃親祖孫,你來調查自然向着自家人。”
齊冠首絲毫不怒,轉身對苗躍伏心平氣和道:“那就由苗州牧監事如何?我調查,苗州牧在旁監事,便做不得假。”
林知皇低笑:“本王的人已經查出了真相,齊大郎君卻還要查,這是在說本王的人無能?”
說到最後兩字時,林知皇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
齊冠首淺聲道:“殿下怕何?”
林知皇鳳眸微眯:“怕?”
“若不怕,那就讓在下再查一遍又如何?”
齊長铮臉上浮出欣慰的笑意。
陳長忠道:“現在證據齊全,該是政王自證才是,總查來查去拖延時間,是又想将這事不了了之?”
戚扈海接話道:“正是如此。莫不是政王已經在前面的事中嘗到了甜頭?所以想再用這種方法耗費時間?”
魯蘊丹這個時候也溫聲道:“幹脆就從昨日晚宴上的炸雷之事先查起如何?”
炸雷這事.....還真與齊長铮脫不了幹系。
因為齊冠首已經在那件事上猜到了個大概,在魯蘊丹說出此話後,他也瞬間失了言語。
刺殺懷王妃,與刺殺權王、魯相國相比,是完全不能相較的兩件事。
若這事被查了個證據确鑿,齊長铮的處境會比現在更糟。
齊冠首煙淺的眉宇間皺出褶痕。
但齊長铮卻不這麼想,他确信自己将這事的尾巴已經收幹淨了,他方來查,也隻能查到清平門頭上,當即就道:“那就查!”
随邊弘嫣紅的唇彎出精緻的笑弧:“這可是政王說的,那還請您先讓出您所居小營的......”
齊冠首當即出言打斷了随邊弘後面的話:“殿下說的不錯,之前是冠首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