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見齊冠首敏銳地看出來了,也不否認,直接不接話了。
齊冠首擡壺給符骁倒了杯茶,淺聲問:“既然聰庭非是因齊氏而對我不滿,那是為何?”
符骁不想說。
齊冠首執壺的手突然一頓,面上露了些微詫色:“是因為權王?”
符骁:“..........”
“表哥今日來見我,究竟是為何事?”
齊冠首見符骁岔開話題,煙淺的眉微挑,順着話答道:“來看你究竟過的如何。好像确實過的不錯.......”
想到他之前在林知皇手下又是做農夫,又是為侍,最後還做了夥夫的經曆,齊冠首又仔細上下打量了符骁一番。
沒曬黑,身上也沒有油污,氣色也好,性格看起來也沒什麼變化,看來......
聰庭确實在權王這過的不錯,至少身體上是不錯的。
“怎麼?之前表兄在澤奣這過的不好?”
齊冠首沒想到符骁會問此問,稍愣後淺聲答道:“倒也不能說是過的不好,挺新奇的。”
新奇?
怎麼個新奇法?
他也覺得與澤奣在一起,每一次都很新奇........
澤奣那性子,怎會讓人覺着不新奇。
齊冠首神色一頓,疑惑道:“聰庭好端端的,為何突然對我生了怒意?”
“沒有。”符骁面無表情道。
從符骁微表情中察覺到他此刻怒意的齊冠首:“........”
“今日就聊到這裡吧,表兄沒有何處對不起骁,不必自責,我亦未因此而怪你。以後,我們各自好自為之便可。”
“我會讓齊氏勢力為此次事,付出代價的。”齊冠首沉下聲線看着符骁的眼睛道。
“那是表兄的事。”
齊冠首面上終于洩出了些許傷色:“聰庭,我們表兄弟之前的關系.....是不亞于親兄弟的。”
“時過境遷,關系是會變得,我們之間利益對立如此久,未成仇人,骁覺得已是幸事。”
“是啊……我們的關系從前未成那樣,是表弟在維護。而祖父……”
齊冠首話說到此,如仙的眉目間染上倦色。
說來也巧,戚玉寐這邊見完林知皇,齊冠首這邊也與符骁聊完了話,兩人出來時,又在營門口撞上了。
戚玉寐宛然笑道:“我與師弟真是有緣,不如就趁機也去師弟帳内坐坐?”
這就是定要去見師父思甯道人的意思了。
齊冠首為防戚玉寐在林知皇營門口就與他鬧起來,隻得帶他一起回了營。
兩刻鐘後,齊冠首營中傳來打鬥聲的消息就傳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