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寐才送給澤奣的鹦鹉,就轉送于我?”符骁細觀它道。
林知皇沒靠到人,挑眉直回身,曼聲道:“送給我了就是我的,自然由我處置。”
符骁聽林知皇這般說,眸中浮出悅色:“澤奣還真是不拿他人的心意當回事。”
林知皇舒緩地向後一靠,從善如流的答道:“非是聰庭的心意,我自然不當回事。”
說着話,林知皇還撫了撫腰間配挂的钿綠松南紅槐花紋玉玦。
符骁見今日林知皇戴着他送的那塊玉玦,唇線微彎:“澤奣高興便好。”
“這主駐軍營内暫時都由我說了算,我自然高興。”自從林知皇做了聯盟軍主帥後,心情就沒糟過。
這兩日還明目張膽的往各路軍中派了一小支監軍,美其名曰是為了同化各軍旗語,以防之後兩方友軍相互認不到人,打到自己人。
符骁正要接話,站在木架上的鹦鹉振翅突然就說話了。
“美人!美人!”
林知皇聽到鹦鹉對符骁說這兩字,頓時收了思緒,噗的一聲笑了:“這鹦鹉還挺有眼光。”
符骁眸色卻冷了下來:“什麼眼光,分明是戚玉寐教它的。”
林知皇若未将鹦鹉提來,鹦鹉這話就是對着林知皇說的。
“美人”這兩字,是戚玉寐送來借鹦鹉之口誇林知皇的。
林知皇自然知道,見符骁眸中生出冷意,含笑道:“戚玉寐這人,似乎挺熱衷于與本王搞暧昧。”
話落,林知皇也起身走到了鹦鹉架子前,看着那隻鹦鹉戲谑道:“他對自己的外貌倒是自信。”
亦或是爹昨日對他說的那些話,讓他誤解生出了别的意思。
林知皇這麼想着鳳眸微眯。
符骁寒聲道:“澤奣在這事上大方,一些人便得寸進尺,想從此處找突破口來攻你。”
林知皇卻是想在這點上反利用那些人的,因此樂見其成,玩味道:“那就來,看誰玩的過誰。”
符骁回身,看着林知皇的眼睛問:“為何要與他們玩這些。”
明明不與他們玩這些,你亦可以.....将他們踩在腳下。
林知皇擡手彈了彈鹦鹉的喙,沉聲道:“不是我要與他們玩這些,是他們見我乃女子,要與我玩這些。”
符骁眼疾手快地抓住被彈了喙,炸翅要啄林知皇手的鹦鹉,一語雙關道:“嘴賤的禽類,不理會便是,何必親自出手彈他們的喙,傷了手不值得。”
“沒事,聰庭不是先一步替我抓了它麼?以後這類事,便由聰庭來護我?”
“澤奣還需我護?”
“當然,方才我不是差點被這嘴賤的禽類傷了手麼?”
符骁松了手中鹦鹉,低笑了聲:“好,既然澤奣有托,骁怎會不從?”
這邊做姐姐的林知皇心情甚好,那邊做弟弟的林知晖心情也不錯,确認道:“魯相國主動派人來請本将軍去他那喝茶?”
金琅笑着點頭:“人現在就在外面,主公現在就去?”
“當然。倒不枉我這幾次議會時都站他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