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擎轉頭瞪了眼那最後做總結的藍镓,斥道:“你寫話本呢?”
“咳......”被頂頭上司斥的藍镓尴尬地咳了一聲。
駱擎斥完了人,轉回頭繼續對魯蘊丹道:“權王本就欲染指大濟内陸,應是先準備從齊冠首處下手,但後來陰差陽錯有了更合适的符骁,便中途換人了。”
魯蘊丹颔首。
被斥的藍镓将眼睛睜的溜圓道:“駱參軍的意思是,權王欲以聯姻為突破口吞吃齊氏勢力,先是選了齊冠首,後在偶然得了符骁後,棄了齊冠首?”
車廂内衆謀士嘩然。
這權王,為了權勢,竟是連自身婚姻都不放過,接連與這對表兄弟有私,以此為砝碼來籌謀他方。
雖然男性掌權者們往往如此做,但這權王再是掌權者,好歹也是女子不是......
這權王可真是.......猛于虎也!
雖然藍镓這話說的沒錯,但同樣一句話,從藍镓嘴裡說出來,怎麼感覺就那麼不同呢?
和唱戲似的。
駱擎看着藍镓不說話了。
“怎....怎麼了?下官說錯了?”藍镓見駱擎這麼看他,在衆同僚都在七嘴八舌讨論時,将腦袋湊近駱擎小聲問。
“閉嘴!一邊去。”駱擎毫不客氣地掀開藍镓。
駱擎除了是藍镓上峰,還是他的姐夫,見他在集議時都沒個正形,終于怒斥。
“好了。”魯蘊丹頭疼道:“今日集議就到這裡,諸位先下去忙手中之事,長立留下。”
衆謀士皆皆走後,魯蘊丹沉眸道:“權王手上的炸雷很厲害。”
駱擎正色道:“是。單從此項上來看,權王的軍事實力已是最強,若想擊潰權王的勢力,硬攻不可取,隻能從内部分化該勢力,方能逐一擊破。”
魯蘊丹笃聲道:“随邊弘便是再不滿權王行事,也絕不會叛主的。”
駱擎沉吟後道:“那溫南方呢?他雖被逐出溫氏了,但他始終都是溫氏的人。如今溫氏敗落至此,他會就這麼坐視不理?”
魯蘊丹也不好下判斷,從前在守山書院時他就與溫南方相交甚淺。
此次來,溫南方又大部分時間在外駐軍營内常駐,便是來内駐軍營,魯蘊丹也都沒找到機會與他單獨“叙舊”兩句。
倒還真是無法确定溫南方現在對權王究竟是何心。
還有在溫南婷一事上,溫南方始終都沒露過面,也不知是他不願管......還是權王在此事防着他。
故意在那段時間将溫南方安排在外駐軍營,讓他無法插手溫南婷的事。
不過,溫氏的人大部分都極富野心,溫南方.....會是例外嗎?
想到此魯蘊丹坐直身體,手指輕點腰間的玉骨扇:“溫南方或許可用。”
“您要私下聯系他?”駱擎搖頭:“不行,冒險。”
若溫南方沒有異心,這樣反容易暴露主公好不容易在權王那插入的釘子。
便是溫南方願意與主公合作,這般與他聯系,也容易被權王放在溫南方身邊盯梢的人給發覺。
魯蘊丹搖頭:“倒不用與他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