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蘊丹搖頭:“倒不用與他聯系。”
駱擎問:“那如何用此人?”
“他存在的本身,就有用。”魯蘊丹風秀的眉眼間染上笑意,顯然心中已經有了布策。
駱擎見魯蘊丹已經有了布策,便也不再細問,轉回之前的話題:“那權王與齊冠首的事.......”
魯蘊丹溫聲道:“已經傳出去了,都會知道的。”
駱擎想到魯蘊丹方才讓所有謀士都看密信的舉動,笑了:“是啊,不多時,都該知道了。高傲如符骁,也不知聽到這消息,還會不會那般與權王一條心。”
魯蘊丹這邊的心腹基本已經确定權王用“情愛”困住了符骁,如今來個這樣的事,也不知符骁會如何反應。
符骁可非軟柿子,一旦生怒反噬,也不知權王能否招架得住。
魯蘊丹笑道:“娶了符骁,助力大,一旦反噬,其威脅也大。”
魯蘊丹在說這話時,陳長忠也在與他的心腹關由言此話。
“權王竟然如此玩弄本州牧師弟,可真是膽大。”
陳長忠幾乎是與魯蘊丹在同一時間從苗躍伏那探得這消息的。
與魯蘊丹一樣,陳長忠早便得知了苗躍伏與苗杳的關系,此次親自帶兵來覽州聯盟攻打清平門,怎能不在苗躍伏軍中安插自己的眼線。
關由給歪躺在帥辇内的陳長忠倒了杯茶,無奈道:“您竟然還為符骁打抱不平起來了。”
“我可愛的小師弟,被外祖父暗算背刺已經夠慘了,現在還被權王玩弄感情,真是太慘了。”陳長忠做痛不欲生狀。
關由提醒道:“.........主公,夫人現在不在這。”
陳長忠收了痛心疾首的表情:“好吧,回去再做給苑兒看。”
關由見陳長忠終于正色了,道:“看來權王确實對大濟内陸虎視眈眈。”
“是啊,不是齊冠首就是師弟,這是打定主意要以聯姻為籌碼,籌謀内陸了。”陳長忠勾手拿過關由為他倒的茶仰頭一飲而盡,滿面欣賞道。
關由卻有些不解:“對于權王來說,符骁比齊冠首合适?”
在他看來,符骁手腕強悍,也掌權多年了,權王若想找聯姻對象,明顯還未掌權的齊冠首比符骁更好控制。
陳長忠卻笑了:“錯了,師弟重情。若以情愛為網,将他給網住了,是極好控制的。之前齊長铮能算計到師弟,就是如此了。”
關由想到符骁如今的處境,皆是被齊長铮算計所至,倒也認可了這點。
“但符骁此人在掌權時手段鐵血,重情卻不沉溺于情,之前在齊長铮那吃了虧,難道還會再吃一次虧?”
“師弟本就是無權欲心的人,當初掌權,有他不得不掌權的原因。如今放權,想來也是真放了的。”
“本州牧已經确認過,他是真對那權王有情的。他生性高傲,權王若有負于他,他也不是全然的聖人,是必要将鐵血手腕用到那權王身上的。”
話說到此,陳長忠桀骜地朗笑出聲:“若今日探得的事為真,也不知那權王招不招架的住師弟的反擊。”
“或許我這做師兄的,先看不到齊長铮被師弟收拾的下場,反要看到權王被反噬的好戲了。”
關由又給陳長忠倒了杯茶:“您竟這般看好符骁。”
陳長忠單手支着腦袋,把玩喝空的茶盞:“從小就是如此,就沒有師弟做不到的事,隻有他不想做的事。本州牧怎會看輕于他。”
關由卻道:“先不說炸雷這項軍器,就說那權王軍中今日齊聲高唱的那出征戰歌,由便覺得權王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