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方等人見林知皇收到捷報後這般大笑,面上也露出了笑意。
笑過後,林知皇面含戲谑道:“這可如何是好?袁大将軍身受重傷,政王也在戰中不知所蹤,這四萬兵馬豈不是非聰庭掌軍不可了?”
柳夯純然道:“誰說不是呢?畢竟那齊鴻章聽說政王沒有找到,就急‘病’了啊。”
梁峰溪笑呵呵道:“柳參軍這話說的,便是齊鴻章沒病,以他在軍中的威望,還能代掌軍不成?”
梁峰原冷聲道:“師弟原來該在我軍中才對,能如此快便趕到了攻城前線平亂,似乎過于明顯了。”
溫南方溫聲道:“明顯又如何,便是不明顯,别方的謀士也能分析出這事背後的蹊跷,隻要在面子上......做的無可指摘便可。”
林知皇含笑道:“不錯,隻要在面上,聰庭是臨危去救軍且還打了漂亮勝戰的人,别方就算有所猜測,那也隻能是猜測。”
随邊弘慵聲笑道:“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果然是聰庭。”
随邊弘這話,指的就是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政王了。
“哈哈哈!”張緣繼大聲笑道:“主公的王夫果然乃天下一等一的男子,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了!”
“這又是打勝仗,又是奪軍權的,竟他爹的還生擒了清平軍的大将和萬餘兵力,可真他爹的厲害!”
張緣繼自從說“他娘的”這類髒話被梁峰原教訓後,便改詞開始問候對方的爹了。
畢竟被他罵的人再怎麼該罵,他娘生這垃圾一場到底受罪了,問候他那隻管播種不管教的爹正正好。
梁峰溪聽張緣繼這般說髒話,嘻嘻笑了起來,轉頭對冷面的梁峰原道:“哥,張大哥都這麼改口了,你就讓他說些髒話吧,莫要再因此罰他了。”
“在主公面前言語無狀,該罰。”梁峰原冷漠無情道。
髒話在梁峰原這裡不分性别,張緣繼隻要在林知皇面前講髒話,他就必會罰張緣繼,不會容情,立志于罰到張緣繼改為止。
張緣繼聽梁峰原這麼說,已經開始向上首主位的林知皇投去求救的目光了。
林知皇見到張緣繼投來的求救目光,心情頗好的再次悅聲笑了起來。
相比于林知皇的喜上眉梢,新接到最新戰報的齊冠首就眉目生寒了。
關山衣面色凝重的來回踱步:“符骁怎會出現在那裡?權王怎會放他去那裡?就不怕.......”
齊冠首淺聲道:“按聰庭出現在屏城前的時間來看,他不會是接到消息從後軍往前趕去的。”
“主公的意思是.......”關山衣面上露出驚駭之色:“這符骁從最開始,就在政王所領的那支軍中?”
“嗯。”
“這......”關山衣止步,前後細想一番後驚道:“權王莫非是瘋了?怎能放虎歸山!”
是被情愛迷暈了頭,所以才将符骁放回去的?
權王怎會是這樣的人!
關山衣從始至終就未小瞧過林知皇,所以此時此刻他對林知皇做的這個舉動難以理解。
“不論權王放回聰庭的目的是何,她都放了。”
若非是她主動放了聰庭,聰庭是難以那般悄無聲息出現在前線戰場的。以權王的性子,聰庭若是從她那逃脫,必要掘地三尺将人找出來。
祖父此時下落不明隻怕是......齊冠首心間頓痛。
齊冠首閉目,沉吟了半晌後方才再睜眼道:“聰庭再次掌權,已經名不正言不順,可以利用此點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