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冠首閉目,沉吟了半晌後方才再睜眼道:“聰庭再次掌權,已經名不正言不順,可以利用此點反攻。”
關山衣見齊冠首并未優柔寡斷,徑直将符骁視之為敵,聽到新報後略顯慌亂的心,又重新平靜下來。
“那該先找到政王。”
“隻要....祖父未死,我手下的人會找到他的。”
關山衣聞言心下稍安,又提醒齊冠首道:“如今符骁重新掌權,那您送去齊博?身邊做奸的胡書.....可能就會叛變了。”
繼續效忠符骁。
此時此刻,關山衣覺得之前主公或許走了一步臭棋。
齊冠首搖頭道:“聰庭再次掌權,大師兄也無法再在齊博?身邊待了。”
齊博?是想争齊氏權,不是想讓齊氏敗。
大師兄以不忘舊主,向政王行報複之事的名義去投的齊博?。
齊博?為與祖父争權,自然會用大師兄。
但這會祖父不知所蹤,而符骁又重新掌權,齊博?在收到屏城捷報的第一時間,就會殺了大師兄。
關山衣先愣,而後确定道:“主公的意思是,齊博?會殺了胡書?”
“嗯。”
關山衣見齊冠首這般冷靜,心間有些生寒。
因為之前齊冠首待胡書這師兄,一直是盡力争取,且多方忍讓的。
就這麼眼都不眨的将胡書廢棋了?
關山衣要的是心懷大愛,冷情冷性不拘泥于小情小愛的主公,卻非是完全無情的主公。
齊博?就行軍在他們軍隊前方,隻會比他們晚一個時辰收到屏城捷報,這會應該也知道符骁重新掌權,政王不知所蹤,齊鴻章心急“病倒”的消息了。
若齊博?在第一時間就對胡書動手,可能胡書此時已經被斬。
意識到胡書這會可能已亡,關山衣到底想說些什麼:“您.......”
齊冠首打斷關山衣的後話:“在接到捷報的第一時間,我便下令讓暗守在大師兄身邊的人。帶他回來了。”
行路快的話,再有半個時辰左右,胡書人就該到他軍中了。
關山衣先是一愣,而後輕噓了口氣,心道:果然....他拜主的眼光并沒錯。
“您的反應果然快。”
齊冠首輕嗯了一聲,又道:“之前大師兄助齊博?避開死劫這步棋,也有了更好的走法。”
關山衣也慶幸地歎道:“幸虧齊博?未死,這個時候,您倒可用他為劍,劍指那重新掌權的符骁。”
“嗯。”
“那胡書.......”
齊冠首淺色的唇微彎:“隻要我的人順利救回了大師兄,大師兄就是我的人了。”
關山衣瞬間明白了齊冠首這話的意思,大笑道:“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