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衣瞬間明白了齊冠首這話的意思,大笑道:“确實!”
“符骁行此策,必是早有計劃的!”
“卻在明知胡書在齊博?身邊為他複仇的情況下,在行策前,未派人将胡書提早救走,這就意味着他已是放棄胡書了。”
“此次被您的人救回,胡書該知道如何選了!”
齊冠首道:“聰庭非是放棄大師兄,而是已不信任大師兄。”聰庭在祖父軍中的事乃密,他豈會提前告知于人。
關山衣笑:“我們非是您,對符骁不會有如此了解,在胡書看來,就是符骁棄了他。”
苗躍伏在接到屏城捷報,知曉符骁重新掌權的那一刻,直接暴怒,擡腳就踢翻了前來傳報大捷的傳報兵。
“怎麼可能!環兒怎會讓他再度掌權!”
“主公!”秦韻見苗躍伏雙目猩紅地抽了腰間長劍,欲往那傳令兵脖頸間揮砍,忙上來攔腰抱住了他:“使不得,使不得啊!這是權王的兵!”
“就這般信任他.......”苗躍伏喉間發出沉悶的嘶吼聲:“這麼信任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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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俐與啟陽先生聽到消息放下手中事務趕來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啟陽先生當即便讓兩名親兵上前,把那已經吓得瑟瑟發抖的傳令兵帶下去好生伺候,方才回身斥道:“主公!您這又是作何?”
既然已經與權王暗下同盟,就不該交惡,不然之前談好的暗下交易都将作廢。
斬殺權王派來傳報大捷的傳令兵,這就是公然翻臉的信号,主公豈能在怒極之下做這蠢事?
啟陽先生臉上終于露出了怒其不争的表情。
苗躍伏此時顯然已經聽不到啟陽先生在說什麼話,仍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低怒道:“你怎能這般相信他?”
“為何會這般相信他?他哪裡.......值得你這般信他?”
啟陽先生聽清苗躍伏正在低喃的話語,再次重聲喚道:“主公!”
“他憑什麼!”苗躍伏掀開攔腰抱住他的秦韻,轉首對啟陽先生怒聲道:“憑什麼!”
“憑他比您冷靜,憑他會利用一切他能用的資源!憑他比您會隐忍!”啟陽先生不客氣道。
“先生!”随俐不滿地厲喝出聲。
“你莫要再護着他,你想看他死?”啟陽先生轉首看向随俐。
随俐無言,也知苗躍伏這般因為權王發狂是不對的。
在收到這樣的消息後,苗躍伏作為主公,第一時間不是分析局勢,而是在意權王對符骁究竟是何心.....
更是為此發了狂,這委實有失掌權者之職。
随俐回想當初,苗躍伏如天神一般出現在那條暗巷裡,打翻那些欲拔光他衣物,将他扔上街的權貴們,把他一舉救下的場景,眸中浮出些許淚光。
他因天資不錯,當初也被随氏送入了盛京陪同随邊弘求學。
而正是因他乃随邊弘庶弟,也遭到了不少因嫉妒随邊弘張揚,對他釋放的惡意。
即使他出身随氏,但庶子到底乃半奴,随邊弘那些人不敢随意待之,便時常會找機會在他這發洩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