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原先由袁玄策所掌的這支茁州軍,頓時對權王的兵馬敵視起來。
“主公,此次您不能再包庇這王鹿!”王鹿還未被壓回來,随邊弘便對林知皇道。
“這确實是本王下過的令。”
“軍令是軍令,那種情況下,豈能殺那親兵校尉?”柳夯也沉聲道。
梁峰原這時親自提着五花大綁的王鹿走了進來,聽到柳夯這句話嚴聲道:“軍令不可違,那親兵校尉先動的手,且在警告後還要硬闖......”
“王鹿無錯。”梁峰原此次站在了王鹿這邊。
溫南方不說誰對誰錯,隻淡聲陳述事實道:“王鹿此舉,挑起了友軍對主公這聯盟軍主帥的敵意。”
跟着進來的張緣繼道:“挑事的明明是那白長月!敵意也是他激發的!”
文武兩方的對立,就這麼天然産生了。
“好了。”林知皇擺手,問被捆拿來的王鹿:“為何殺那親兵校尉?”
林知皇來問,王鹿豈會遮掩,一改在外人面前的戾态,乖乖地回道:“其實鹿已經忍了。”
柳夯眨了眨眼,純然道:“已經在忍了還殺了那親兵校尉?”
王鹿壓根不理說話的柳夯,隻望着林知皇委屈道:“在挑事的是那白長月,卻隻有那親兵校尉強攻于鹿兒.....”
“鹿隻能退而求其次,以軍令殺他來震懾那些已圍在周遭的茁州兵了。”
随邊弘挑眉,慵聲道:“這麼說主公還得誇你做的好了?”
梁峰原冷聲道:“王百戶是盡忠職守欲阻那些想強闖雷營的兵。”
柳夯則道:“主公身為聯盟軍主帥,此時不能與友軍在戰中交惡,會引起連鎖反應!其餘被派往别軍中的雷營兵将舉步維艱!”
兩軍聯盟,上層明裡暗裡怎麼鬥都可以,但在下層兵将面前必須得和和氣氣,不然兩軍必生私鬥,協戰也再無可能,這就是隐患。
武将考慮的是軍令如山,文臣則考慮的是兩軍之後的合戰問題。
在場文武所堅持的觀點都沒錯,但就是出現了觀點上的摩擦碰撞。
一時間,罰不罰王鹿便成在場衆文武争吵的點。
林知皇這邊讨論激烈,符骁那邊也不例外。
去特意挑事被押回的白長月,也成了符骁這邊衆文武的辯論焦點。
“白謀士沒錯!政王是被誰炸的先不說,袁大将軍可是實打實的,被權王援助的炸雷給炸至重傷的!”
“是啊!若非袁大将軍先被炸雷炸至重傷無法掌軍,政王豈會親赴前線接棒指戰?若沒這接棒指戰之事,又豈會後面中清平門的炸雷埋伏?”
被綁五花大綁的白長月梗着脖子道:“誰說那第六顆炸雷是清平門埋的?就是權王的人包藏禍心,故意想炸死主公,好讓她意中人重新掌權的!”
白長月這話直指上首主位端坐的符骁,讓在場文武皆靜默下來,不少人悄悄拿眼窺看符骁的表情。
“包藏禍心,故意引起兩方友軍交惡,委實可惡!”錢汀站出來指罵白長月。
白長月厲聲道:“那掌雷營的百戶王鹿怎不敢讓我帶人去查雷營庫存?分明是有鬼!”
謀士常蹊這時站出來道:“白謀士此言有理!”
武将齊鴻卞也死盯着主位端坐的符骁道:“白謀士此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