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站出來對政王失蹤的事提出異議,一群鹌鹑當中,就這白長月跳的歡,也不知是真得不怕,還是已經怕得在孤注一擲了。”
錢汀假投齊長铮的這段時間,可沒少受那白長月給的氣,這會說起白長月來,話也格外多些。
就在主從幾人在談白長月時,在軍内發瘋的白長月也終于踢到了鐵闆。
王鹿滿臉戾色的将帶頭闖入雷營的白長月給一腳踹翻在地,嗤笑道:“說雷營庫内還有炸雷?是權王使人炸的政王?”
“啊啊!”白長月被仰面踩在地上,肋骨被王鹿踩的嘎吱作響隐有斷裂之勢,痛叫出聲。
“怎麼!你想殺人滅口不成!”陪着白長月進來的親兵校尉厲斥王鹿,同時向他攻去。
王鹿單腳踩在白長月身上不動,與想來救人的親兵校尉交起手來,即使一隻腿定在原地不動,也絲毫不落下風。
白長月也在最初的痛叫之後硬聲道:“既然雷營内的五顆炸雷已經炸完了,此營内此時就再沒有炸雷可守,難道還怕我軍入内窺探炸雷技術不成,何須再這般嚴防我軍中人入庫?”
說着話,白長月嘴裡吐出一口血水,繼續道:“怎麼,王百戶不敢讓我查嗎?是因為雷營庫内還有炸雷嗎?”
因為在屏城之戰中,林知皇助軍的五顆炸雷在偶炸袁玄策時已經用完,所以在炸齊長铮的第六顆炸雷爆炸時,所有人都默認這第六顆炸雷是清平門的埋伏。
白長月此時帶齊長铮的親兵校尉跑來查雷營内的炸雷庫存,就是明晃晃的在告訴所有人,政王如今不知所蹤,就是符骁夥同的權王勢力而為之。
王鹿厲聲道:“我說了,沒有權王手令,任何人不得擅闖雷營!擅闖者,無論來者何人......”
“斬!”
話落,王鹿沒給在場所有人反應的機會,翻手取下肩臂铠甲上的一片薄甲,徑直朝與他交手的親兵校尉脖頸間射去。
“呵!咕噜.....”
親兵校尉未能避過王鹿的殺招,脖頸被薄甲片整個紮透,從喉間發出一聲空呵,然後嘴中便汩出大量鮮血。
周圍人見狀大驚。
白長月駭然地看向膽敢殺将的王鹿,尖聲道:“你一小小助軍百戶,竟敢殺政王身邊的親兵校尉?”
王鹿又狠跺了白長月胸口一腳,面不改色地冷聲道:“我說了,依主公令,擅闖雷營者,無論何人,死!”
周圍齊兵嘩然。
被王鹿踩在腳下的白長月面上卻露出詭異的笑。
正在與各自心腹議事的林知皇與符骁接到這消息,面色皆沉了下來。
林知皇直接命人将王鹿五花大綁押了回來,同時對還在齊軍軍中的雷兵隊下了調返令。
但目睹雷營百戶王鹿當衆殺政王親兵校尉的茁州兵,卻不願放行。
将二百餘雷營兵堵在了營内,輕易不讓這隊雷兵回返權王軍中。
是政王掌權還是符骁掌權對于一軍的底層兵士來說都一樣,因為這都是他們的主,隻要政策無太大變化,他們不會有太大抵觸。
但是别方兵來他們營中欺負同袍就不一樣了,這就是打他們的臉,欺負他們軍中無人。這些底層兵将見此情況,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王鹿在齊軍營中殺了那親兵校尉,無疑激怒了這支才打了勝仗的兵。
而且白長月在雷營中喊的那些話,這些圍觀的底層兵将也都聽到了,若政王真是被重新掌軍的符骁夥同權王所暗害,那這事怎能輕忽?
對于他們來說,這是被别軍欺壓到了頭上啊,這都還不站起來反抗,這是要被人給欺壓到死了。
此事一出,原先由袁玄策所掌的這支茁州軍,頓時對權王的兵馬敵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