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錢汀又問:“您真心的?”
“嗯。”
錢汀不問了,點頭道:“也好,以您如今的處境,這是最好的一條出路。”
“我有負水澤。”
錢汀搖頭:“是汀沒能守好您之過。”
主公當時若非最終落到了權王手上,那他現在已是失主之人。
主公還能在世,已是大幸。
在低落的氣氛下,汪長源突然撫須笑呵呵道:“主公方才在城門前...猶為有男子氣概。”
在外人眼中應該已身受重傷卧床的袁玄策,這會也聲若洪雷地笑道:“主公将權王從帥辇車轅拉上馬同騎的那一舉,确實威武。”
錢汀也欣慰道:“主公能這般有人氣,看來多虧權王了。”
符骁在城門前的那舉動,在錢汀看來是有宣誓主權的意味在的,有些幼稚,但權王卻并未當衆拂主公的面,反是縱容了主公。
這....足以說明權王對主公也是珍重的。
符骁清咳了一聲,冷聲對還在笑看着他的汪長源提醒道:“現在是談正事的時間。”
汪長源笑容慈和地點頭:“主公說的是。”
然後從善如流地轉移話題問:“齊鴻章如今在鬧事,您看?”
聽汪長源提到齊鴻章,符骁眸色稍沉:“将他送去齊冠首那。”
錢汀道:“齊衛将一直吵着要見您。”
“不見。”符骁果斷道:“将他送去齊冠首處。”
齊冠首那對于齊鴻章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齊鴻章到底一直向着符骁,符骁對他也不會無情。
汪長源懂了:“主公是恐齊鴻章再鬧事,權王那邊不會輕忽?”
“嗯。”
會産生分歧的東西,符骁從一開始便要摒除。
錢汀點頭:“這樣也好。”
齊鴻章除了會壞事,也做不了什麼。将他送走,是最好的選擇,也算全了主公對他的保護之心,更全了他之前對主公的愛護之情。
袁玄策道:“那白長月清晨還帶人來探望我,想确定我是否真被炸至重傷了。”
汪長源撫須道:“這白長月倒是意外的硬氣。”
錢汀也笑道:“誰說不是呢?”
“原本那些忠于政王的文武見主公又重新掌權了,無一不戰戰兢兢的做起了縮頭烏龜,就怕主公找他們秋後算賬。”
“哪敢站出來對政王失蹤的事提出異議,一群鹌鹑當中,就這白長月跳的歡,也不知是真得不怕,還是已經怕得在孤注一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