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季知道吳煦這是将他當做杜氏嫡系子弟了,但他不想讓三娘子暴露,便沒說話,默認了吳煦這話。
半個時辰後,阿季便從帥帳中出了來,做領路人帶着紅營中的千名好手将這片山巒中的所有地道出入口給守了。
出入口守好後,張卉便帶着百餘精銳沖入了地道中逮人。
最終抓了二十餘人,尋出十四口裝有炸雷的大黑箱子。
此次若非阿季前來告密,忽紅與吳煦所率的這支軍,很有可能如淮齊昭所猜測的那樣,過軍狹道時,被前後炸道堵截,以至踩踏軍亂。
阿季立了大功,忽紅當即便承諾他此次攻下州城,必将那時铎的項上首級予他。
阿季鄭重拜謝。
隐患已除,忽紅與吳煦立即拔營,向前急行軍。
與此同時,已帶兵駐守在覽州城郊的林知晖與齊冠首、戚扈海等主帥,
各自收到了一封密信。
信上言,他有密道可巧進州城,但他要一個郡守位,誰能讓他之後成為一方郡守,他便死心塌地地拜其為主,盡心輔佐。
戚扈海見信立即招來麾下謀士商量。
林知晖則在與于弘毅與金琅商議後,立即回信道:隻要此密道之事為真,可如君意。
齊冠首反應最快,當即就回信道:信君言,以士禮待之,授郡守位,予爵封。
齊冠首不僅給郡守位,還給有封邑的爵位,這算是給那發信人,實現階級跨越了。
——
然後齊冠首這邊回信才過兩個時辰,一名全身罩在鬥篷裡的人,便出現在了他軍營後門前。
關山衣在齊冠首回信後便有派人密切注意軍營周圍,守在外面的兵将見到此人手中所持的信件,立即就将人給引進了主營面見齊冠首。
“在下時铎!”罩在鬥篷中的人一進帥帳,便褪下遮臉的帷帽,拱手對齊冠首行禮道。
齊冠首如今攻打州城,自然是早将苗杳麾下謀士查了個遍。
時铎是誰,以及他的生平背景,齊冠首早已爛熟于心。
齊冠首從上首主位行下來,托了時铎的禮道:“原來是時參軍,幸會。”
齊冠首生得一副玉顔,天生便讓人生疏離之感,他對人不需要多熱絡,隻要不輕慢,便會讓與他相處的人如沐春風,并從他這感受到尊重。
時铎對齊冠首的出身自然也早就了如指掌,原先在幾名來攻的主帥中,他便最看好齊冠首。
齊冠首以這樣的速度回信,又給這樣的待遇,見他親來也如此以禮相待,便越發滿意齊冠首了。
這樣的主公,可比苗杳那樣的邪魔歪道,一看就長久不了的主公值得追随。
關山衣在一旁含笑道:“原先關某還懷疑這封信的真假,但見到了時兄後,便懷疑盡解了。”
如今覽州州城全城封閉,時铎能這般出來密會主公,就已經說明州城内确實有聯通外面的密道了。
不然時铎作為苗杳的心腹謀士,可沒法這麼悄無聲息地出來密見他們。
時铎在這時以士禮對齊冠首下拜道:“铎自幼便喪父又喪母,家中幼弟妹全靠在下一人養大,在下不敢輕死,所以當初在清平門攻下州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