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他與尚垣庭之前沒能過去的斷崖底部。
一個時辰前曠官與車問對着這條漆黑的斷崖底部狂吠,他便以為愛犬是在警示他.....苗杳在那斷崖對面。
所以當時他與尚垣庭便準備先下去,從别處繞道走去這斷崖對面。
沒錯,此時從底部往上看,這斷崖與對面斷崖隔的極近,似乎隻用助跑跨一步就可以躍身到對面,其實卻不然。
——
在斷崖上方看對面斷崖的距離時,隔了至少有七丈,而從崖上往底下望,下面也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丢一個石塊下去,也是很久才到底,有時傳來的是水聲,有時傳來的是石塊落地的悶響。
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人會想下來一探究竟。
造化神秀,鬼斧神工,這處地方,竟然是天然形成的。
吳煦這會已經在金色大門前,細查此處留下的痕迹了。
戚玉寐讓車問将他送上潭邊,吳煦見他晚這些時候才過來,邊查看此處留下的打鬥痕迹邊嘲諷道:“師弟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小。”
“我這是謹慎。”戚玉寐上了岸,首先便對站在一邊的杜媛宛然一笑,盡管此時他全身濕透,但依舊豐俊難言。
杜媛隻是因落難長期居無定所,沒能飽腹而生得格外瘦小罷了,其實已經有十三四歲,已到了慕少艾的年紀。
生得這般俊美的戚玉寐對她一笑,杜媛不自覺的就紅了臉頰,低下了頭。
“可冷?”戚玉寐見杜媛看他臉紅了,極為有君子風範地關心問。
吳煦不悅:“你離她遠點。”
戚玉寐才不會理會吳煦的告誡,含笑繼續問杜媛:“敢問這位小娘子是如何知道此處别有洞天的?”
“這是......”
杜媛話還未說完,便被吳煦打斷了去:“莫要回他的話。”
“師兄怎能對小娘子這般兇?”
“若不想我們之間起争耽誤時間,滾。”吳煦終于探查完四周的痕迹,确定王鹿是與尚垣庭到過這裡,轉身就向戚玉寐走來,語氣不善道。
“汪!汪!汪!”
曠官與車問頓時對吳煦擺出攻擊的姿勢,對着吳煦所在處狂吠。
杜媛見兩人又要打起來,忙開口道:“我不說話,除了您問。”
杜媛這句話是對着吳煦說得。
戚玉寐見杜媛雖看着膽子小,但行事條理卻十分清晰,明顯非是小門小戶能養出來的女郎,對她的身份也有了些許猜測。
“敢問這位小娘子可是姓杜?”
杜媛聽戚玉寐這般問,豁然轉頭看向戚玉寐。
戚玉寐一見杜媛的反應,眼眸微彎:“原來是杜娘子,幸會,幸會。”
杜媛頓時意識到自己被看穿了,忐忑地擡眸看向黑臉的吳煦。
娘從前與她說美麗的女人都帶“毒”,看來男人也不例外,美麗的男人也是帶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