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第4頁)

陳長忠回道:“本州牧的人探查到他的行蹤,追着他進來的。”

一直在一旁抱臂旁聽的尚垣庭聽到這裡,挑了眉道:“這麼說來陳師兄也是追着人進來的?倒與他相同了。”

尚垣庭用嘴指了指氣質如仙的齊冠首。

思甯道人這會已為陳長忠包紮完了傷口,陳長忠對思甯道人感謝地點了點頭,又凝聲問尚垣庭:“姜啟德真死了?”

“嗯,萬箭穿心,他和他所帶的人死得透透的,就在你前面十丈處。”

思甯道人給陳長忠處理完了傷勢,便仔細環看起這座水晶大殿裡可以再藏暗室的地方。

而陳長忠聽完尚垣庭所講,面色古怪道:“姜啟德的人對本州牧吹了迷煙,我一時沒察中了招,因此沒能追上他,還不慎踩中了一處機關,被傷了肩臂。”

尚垣庭想了想姜啟德的死狀,也面有古怪道:“這麼說來那姜啟德還陰差陽錯救了你一命?”

陳長忠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若按尚垣庭所說,還真是那樣。

萬箭齊發的機關,讓姜啟德以及護衛他的人皆死在了那,明顯那是苗杳為将他們留在墓道裡,故意透出來的入口。

他當時若未中迷煙,仍還追着姜啟德,那必然會與他一同死在那萬箭齊發的機關陣中。

陳長忠想到此,不羁地席地就坐,劫後餘生道:“本州牧就知道,像我這般俊美的人,怎能活不到老死?”

吳煦與尚垣庭顯然對陳長忠的“不拘小節”早有了認識,見他這樣,絲毫沒覺得有何不妥。

而齊冠首的目光卻一直放在陳長忠身上,不知在想什麼。

虞溝生見陳長忠行動随意,一點掌權者的架子也沒有,與林知皇行事很有些像,頓時就對他少了距離感,接話道:“那你運氣确實還挺好,避過了那種必死的機關,不像我,明明沒觸發機關,卻一出來被我師弟觸發的機關波及中了晶镖。”

正在水晶大殿裡小心移動探索機關的思甯道人聽到這話,

頓時扭過頭來高聲問:“什麼!你這傷是聰辭那小子害你受的?”

吳煦此時站的離思甯道人最近,耳膜被思甯道人帶着内勁的吼聲震得有些受不了,不留痕迹地退了兩步。

綠縛則又默默且快速地擡手,給自家主公把耳朵堵上了。齊冠首看了綠縛一眼,對他這行為倒也沒有說什麼。

尚垣庭想着等會可能還要靠思甯道人這位大能相助,就隻是皺了一下眉,站得離他遠了些。

在思甯道人對虞溝生問個不停時,陳長忠卻因虞溝生的話面上露了訝色:“戚玉寐也在這?”

尚垣庭撇嘴:“對,他與我同來的,想着要獨抓苗杳。”

這是苗杳耗盡心力為自己修建的陵寝,為防走漏此處确切位置,按他多疑且不信任何人的行事風格,必是不會帶多人來此的。

更極端點,苗杳會仗着藝高人膽大,獨自一人躲在此處,再操控外面的兵将反攻翻盤。

所以來追蹤苗杳的人,為防驚動已占下此地的齊冠首帶兵圍了這裡來截胡,也都沒帶太多人來此。

現在想來,苗杳就是反利用了他們這想法,故意隐晦透露行蹤,引他們前來此地捉他的。

齊冠首在這時突然問陳長忠:“陳州牧怎會獨自一人親身前來?”

席地而坐的陳長忠歪頭回道:“怎會獨自前來?姜啟德帶人繞過本州牧所行的路線,秘密前來此地,被我的人發現,因時間緊急,為防錯失良機,就帶親兵跟來了。”

陳長忠說的隐晦,在場的人卻都懂了,姜啟德身邊有他的人,在他得知姜啟德帶人去苗杳在覽州州城境内修建的帝陵欲捉人時,為防跟丢,立即就帶人跟了上來。

而究竟是因為什麼陳長忠親自帶人前來,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