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先出去。”齊冠首固執道。
虞溝生見狀也道:“聰辭你先出來。”
被吊在土行陣眼上的王鹿虛弱道:“暫時都别出來,就踩在上面,那樣苗杳就出不來。”
吳煦此時已走到王鹿跟前要把他放下來,被王鹿搖頭阻止了:“師兄隻剪斷吊着我雙腳和其中左臂的繩索便好。”
吳煦皺眉:“為何?”
“這是一處機關。”王鹿眼睛眨了一下,明顯是要昏迷了。
虞溝生見狀忙上去為王鹿止血,同時喂了他一顆刺激他潛能的藥丸。
吃了這顆藥丸,王鹿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又道:“這金木水火土五個陣眼是個開關,隻要五人站上去同時在放血,那底下的空室就會立即升上來。”
尚垣庭聽到這裡雙眸頓亮:“苗杳此時躲避的這地下空室就這陣心那麼大?”
王鹿點頭:“應該是。”
戚玉寐聞言立即從鐵壁中跳了出來,站到了水象的陣眼上。
王鹿見狀道:“不必聽苗杳所說的金木水火土,隻要有人站上去放血就可,這是苗杳的獻祭台,祭品上了台,那受獻的人也會被迫上台。”
因為虞溝生停止吹奏蠱毒的時間過長,起先被她驅趕的蠱蟲此時已經不受控制,從方才吳煦等人避身的出入口處開始往外爬。
吳煦與尚垣庭見狀,立即一人上了一處陣眼,然後果斷給自己食指來了一下,開始往陣眼凹槽裡放血。
戚玉寐将本來就受傷流血的左手放了進去,
虞溝生繼續吹奏骨笛控蠱。
而齊冠首則一手握在了鐵壁尖刺上穩定身形,一手握着青玉箫就等着苗杳再升上來給他緻命一擊。
苗杳此人邪門,齊冠首不準備留活口,以防再起變故。
衆人配合的很好,但事與願違。
就在衆人都往陣眼凹槽裡放血,靜等苗杳再從八卦台中心升起給他緻命一擊時,被吊挂的王鹿與那名幼童突然被系在身上的繩索拉離陣眼位置,并向八卦台上豎起的鐵刺鐵壁撞去。
吳煦見狀,躍下陣眼甩鞭去拉王鹿。
眼見那名幼童就要撞上鐵壁命隕當場時,齊冠首從鐵壁内躍身出來抱住了他,然後快速離開八卦台陣心,往出入口相對的那道門内避去。
“走!”被吳煦用鞭卷住的王鹿在半空中就厲聲提醒道。
衆人皆反應不慢,各自掩避。
戚玉寐與虞溝生、尚垣庭所在的位置離那已爬滿蠱蟲的出入口近,退身往那處避去。
而吳煦所在位置站的離齊冠首剛才避去的那條道口近,帶着受傷的王鹿就避了進去。
就在下半秒,這座奢靡的地室突然整個牆頂都哐地落了下來,發出巨大坍塌聲,衆人避身的廊道口因為沒了那間地室的長明燈照亮,整條道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咳咳咳!怎麼回事?”将将帶着王鹿避入道口的吳煦被牆頂坍塌激起灰層撲了滿臉,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後,忙問懷裡的王鹿。
先進來的齊冠首謹慎地站在原地沒動,吹亮了火折子。
王鹿虛弱道:“苗杳在地下見我們找到了上方的開關,幹脆毀了整間地室。”
齊冠首見王鹿如此善機關,詳問:“那苗杳在底下怎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