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溝生忙上來查看王鹿的情況,診脈後對吳煦道:“他身上的傷都不緻命,就是失血過多。後續好好調養便可。”
說着虞溝生就跑去她師父那裡,從師父的藥囊裡掏了一顆生血的好藥給王鹿,同時虞溝生還沒忘記之前被她一匕插心的林司徒,跑去給躺在地上的林司徒也喂了一顆。思甯道人見虞溝生将他的好藥當糖丸派送,沒好氣地瞪了愛徒好幾眼。
“這是.....聰遠的侄子?”陳長忠這才注意到被齊冠首拎在手上的幼童。
“嗯。”齊冠首颔首,将魯耀鹄遞給陳長忠。
陳長忠乃魯蘊丹的表哥,說來也是這孩子的長輩。
陳長忠若有所思地從齊冠首手中接過魯耀鹄,然後對思甯道人道:“前輩,如王鹿所說,我們該立即離開這裡!”
尚垣庭立即反對:“好不容易走到這裡,剛才也确定了苗杳就在這處,護衛苗杳的高手方才也都被我們逼出來除了,該繼續.......”
尚垣庭話聲還未落,就聽齊冠首道:“師父,我們先離開這裡。外面應該已經亂了。”
齊冠首也要先出去再談其他。
“啊!蟲子出來了!”一直躲在思甯道人身後的杜媛,突然指住齊冠首等人剛才出來的地道口驚呼。
衆人轉頭看去,便見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迅速的從走道中成群結隊地爬了出來,更有幾隻蠱蟲振翅向這邊飛來。
虞溝生見狀直接甩出蠱王去吃飛來的蠱蟲,而後掏出骨笛吹奏反操控這些蠱蟲。
周圍還有意識的人見狀,除了尚垣庭外,一緻同意先出去再從長計議。
思甯道人也不含糊,抱起正在昏睡的戚玉寐就在前帶路,往水晶大殿尾最右側的一處小門走去,這是他在齊冠首等人下水晶台時就摸索出來的出口。
吳煦将昏迷的王鹿遞給尚垣庭,而後去抱林陽全。
尚垣庭心不甘情不願地接了王鹿,跟着大部隊出地宮,心裡想着:“差一點.....今日差一點就可以......殺了苗杳!”
撤出地宮的一路上尚垣庭都格外不甘心,隻能安慰自己今日先出去,路已經探得差不多了,隻要苗杳還躲在這陵寝裡,他出去後召集人手要再返來擒人。
三刻鐘後,一行人跟着思甯道人終于出了這座地宮,此時天光将黑。
衆人出來後心境明顯有了變化,各自警惕起來,立即散開與自己人彙合。
齊冠首則命人将這處地宮的各個出入口都給守了。
苗杳此次失算,在地宮中并未留下多少掌權人以及别方的心腹文武,隻留下了個姜啟德。
一個姜啟德死了,對如今局勢并無多大影響,苗杳反攻之計失算,也徹底被困在了給自己修建的帝制陵寝裡。
各方勢力的人與自己人一彙合,立即便知曉了他們在地宮時,外面所發生的一切。
齊博?見到齊冠首,便羞愧地俯首向他請罪。
忽紅這會卻是神清氣爽地帶兵來賀峽山脈官道下方出口,來接吳煦等人。
這下好了,權王這邊人馬今日作為援軍進城助齊冠首這邊擊退清平軍的反擊,也堂而皇之的駐軍在了州城内。
這州城内的統轄權,按照合作攻城的原則,将一分為二,暫由齊冠首與權王代掌。
林陽全也不必拜托齊冠首暫且照顧了,同樣對這州城有統轄權的權王也可在此好生安置祖父。
魯耀鹄也被陳長忠留給了虞溝生等人,他則快速與自己的人彙合後,不在這處多停留,立即回返自己的軍隊。
魯蘊丹已經率軍來了,卻被齊恣意背刺,未能把住機會先入城援軍來分羹,讓陳長忠對權王的布局能力更為歎服。
事到如今,陳長忠算是看出來了,州城這邊他算是徹底沒戲了,與其留在這裡,做其他勢力的陪跑,繼續浪費時間苦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