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陳長忠算是看出來了,州城這邊他算是徹底沒戲了,與其留在這裡,做其他勢力的陪跑,繼續浪費時間苦耗......
還不如盡快離開這必争中心,抓緊時間帶兵去攻打清平軍所掌的其他地方,多打一些城池下來,最後彙軍清算戰功時,好依功多拿一些地。
還有那姜啟德死了,此時他手下的那些兵馬,應是還沒這麼快接到消息的。
他的軍隊離姜啟德的軍隊近,倒也不是不可圖謀他帶來的這三萬兵馬。
陳長忠想明白後,一刻都不願意耽擱,在手下人的護衛下連夜往回趕。
戚玉寐一直被尚垣庭抱到山腳下才醒,一醒來見自己已經被抱到了山腳下,臉色别提多難看了。
“你除了會睡,還能幹什麼?”尚垣庭簡直槽多無口。
在戚玉寐從尚垣庭這裡聽完他睡着後發生的所有事,以及清平軍反攻,忽紅帶兵進城援軍的事後,整個人越發不好了。
什麼叫做白來,什麼叫做算來算去盡做無用功?
如今的他就是。
戚玉寐格外郁悶地以頭抵住此處的一根粗樹幹想了片刻後,方才調整好心情對尚垣庭道:“今日我們去的地方是地宮,卻沒有看到苗杳給自己修建的墓室,那個地方比想象中還大......”
“不論是權王還是齊冠首,想要在從那裡面揪出苗杳,一時半會必不得行。我們今晚再準備一下,明日可再進去探!”
尚垣庭轉頭向戚玉寐看去。
戚玉寐看着他道:“苗杳這人的命還在其次,他既然給自己修建了帝制規格的陵墓,準備陪葬給自己的東西必定也與皇位有關!”
尚垣庭面色難看地點頭:“沒錯,玉照天子就是死在異人蠱上,那把玉麟破天劍.......說不定就會被苗杳陪葬在那!”
覽州州城北城門外。
“如何?可有鹄兒的消息傳回?”魯蘊丹面上慣來所帶的溫色此時被厲色所取代。
駱擎拱手回道:“剛才探子來報,林司徒與令侄從苗杳所藏的陵墓中出來了。被權王那邊的人接去診治了。”
“診治?”魯蘊丹一雙丹鳳眼含威斂起。
駱擎見糊弄不過魯蘊丹,隻得将林陽全與魯耀鹄兩人的情況如數告知。
魯蘊丹聽後沉默了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主公?”
魯蘊丹擡手捏了捏眉心:“讓人先去給權王麾下的忽大将軍送份謝禮,感謝她對林司徒與鹄兒的照料。”
“諾!”
“.....齊恣意那邊可有信回來?”魯蘊丹又問。
駱擎現在聽到齊恣意三個字就雙眼冒火,若不是他突然倒戈打亂了主公計劃,主公如今也不會如此被動!
覽州州城的羹分不到不說,更讓主公無法對林司徒增援相救!
還讓手下心腹與嫡親侄兒被别方勢力所救,此事一出,主公在别人眼裡算是“無能”到家了。
一旦主公顯得無能,一些不明就裡的有才之士,就會在心裡重新掂量主公的分量。
已投的有才之士會懷疑自己當初擇主的眼光,從而心生去意。
未投的有才之士則會直接改意轉投他人,這種事,極為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