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寐不置可否:“苗杳此人喜歡反其道而行之。”
說話間,尚垣庭見戚玉寐沒跟上來,又帶着他的家将折返了回來:“怎麼?”
戚玉寐偏頭點了點不遠處正往這邊走來的虞溝生與吳煦道:“障眼法。”
尚垣庭順着戚玉寐所點的方向看去,然後斜眼看向王鹿:“狡猾小子。”
王鹿見戚玉寐與尚垣庭待在這不走了,心情也不好,遂收了臉上人畜無害的甜笑,邪氣的一勾唇角回道:“多謝貌美的尚前輩對晚輩的誇獎。”
尚垣庭聽到“貌美”兩字,當場炸了,一句話都不說,橫起大锏就攻了過去。
戚玉寐頭疼,忙攔住了尚垣庭身後要随他一同攻上去的家将,将打鬥盡量縮小規模。
駐守在此地的青雁軍見尚垣庭身後的家将未動,也沒動。
“幹什麼?等會苗杳出來了,擒人的精力都不夠用,竟然内鬥消耗體力?”吳煦過來了甩鞭就分開了王鹿與尚垣庭。
尚垣庭這會已經在王鹿肩上留下了一道血口,虞溝生見王鹿受傷,當即就要上去幫小輩找回場子,被吳煦眼疾手快地攔了。
“你這師弟嘴臭。”尚垣庭到底給了吳煦幾分面子,收了大锏。
還不等吳煦問,戚玉寐就在一旁道:“你這師弟誇他的外貌了。”
剛才還準備幫自家師弟出頭的吳煦無語地看向王鹿。
王鹿邪笑,正要再來上兩句刺激人,就聽為他看傷的虞溝生怒道:“好生不講道理,誇你外貌還不行?”
尚垣庭眼露寒氣道:“不行!”
尚垣庭因為貌若好女,從小到大沒少被人打趣過,在武藝還未學成時,更是經曆過被人要求當衆脫褲子,展陽物以證男身的羞辱事。
可以說尚垣庭是懷着一股要打敗天下所有人的決心習武的,然而事實證明打遍天下無敵手确實是有用的,待他武有所成後,便再也沒人敢拿他的外貌說事了。
“那你個醜人!”虞溝生繼續道:“大大大大醜人!”
吳煦:“.........”
戚玉寐:“.........”好生淳樸的罵戰。
還真沒被人說過醜的尚垣庭面上怒氣頓止,長這麼大..........還真沒被人說長得醜過。
這種新奇的體驗,倒讓尚垣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就在這時,有七八人從下方水面冒出頭來,在場衆人見狀,面色皆嚴肅起來。
吳煦想也不想便下令道:“避開要害,射箭!”
随着吳煦一聲令下,數道箭矢立即射向水面。
水面下的人冒出頭來是為了換氣,換了一口氣後,這些人立即便又重新潛下了水,讓弓箭手無法瞄準。
為了躲避上方射來的箭矢,這些白衣人機敏地遊到了岩壁邊躲避,隻有三四人中箭。
吳煦見放箭沒用了,下令停止放箭,執鞭在上方等着這些白衣人爬上來後再拿人。
尚垣庭、王鹿、虞溝生等人也各執武器等在岩壁邊,可以說是各自都守了一人。
唯有戚玉寐眉頭緊皺沒動。
“發什麼呆?”尚垣庭眼角餘光見戚玉寐不動,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