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别傷心,輸給林姐姐不丢人。”虞溝生作為人家師姐,還是安慰了一句。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思甯道人到底比虞溝生通些人情世故,似是而非的安慰了齊冠首一句,到底比虞溝生說的好聽些。
齊冠首頭疼地擡手捏了捏眉心,對自家師父和師姐道:“師父,大師兄,我安排一處營帳給你們鬧騰.........嗯,叙話。”
思甯道人和虞溝生齊齊點頭,也不在意齊冠首脫口而出的鬧騰二字,師徒倆人拖着田福的屍體,開心地跑出了齊冠首的帥帳,秘話去了。
齊冠首看着兩人的背影搖了搖頭,方才肅正了神色,開始想用什麼辦法才能在分功宴時,分到覽州州城這塊地。
權王那邊必是已經知道苗杳藏寶地的确切位置了,就等地分到自己手上了......之後再取寶。
齊冠首走到書案前将幾方諸侯的姓寫到了書案上,在心中來回推演了幾遍謀策後,最終落筆在魯字上劃了一個圈。
又過了六日,梁峰原、随邊弘所率的兵馬到了覽州州城賀峽駐軍營。
“邊弘回返,拜見主公!”
“峰原回返,拜見主公!”
“夯回返,拜見主公!”梁峰原與随邊弘、柳夯三人安頓好兵馬,便意氣風發的來帥帳拜見林知皇。
“瞭望,聰淵,堅厚辛苦了。”林知皇含笑從上首主位走下來,親自托扶起三人的禮。
有一段時間沒見的主從三人好生寒暄了一番,才談起了正事。
這一談,就談到了黃昏時分。
夜晚,林知皇開宴為梁峰原、随邊弘、柳夯三人接風洗塵。
因為此時他方軍隊中隻有苗躍伏的軍隊到了此地,此時三方分勢結構最穩,所以為了手下衆文武能破冰,此次開宴林知皇并未禁酒。
虞溝生聽說有酒喝,将她的師父思甯道人也拉過來湊熱鬧了。
思甯道人乃懸壺濟世的平門門主,德高望重,衆人見到他來自然是高興的,皆熱情相迎。
而思甯道人也行事随性,還是個酒簍子,在不限量的美酒供應下,一下子便和一群小輩喝到一塊去了。
吳煦是新來投林知皇的,因之前在守山書院與随邊弘、梁峰原、曲偉等人也沒有來往,所以在坐席間與他人并不熱絡。
但有了思甯道人這酒簍子在席間一招呼,愛喝酒的都湊了過去,虞溝生趁機把吳煦也拉進了拼酒隊伍裡,所以席間的氣氛立馬便熱絡起來。
林知皇見手下衆文武鬧得開心,面上也挂出了笑來。
衆人一巡酒喝下來,便開始暢所欲言。
“聽說忽大将軍這次返軍回庫州後......就要和那王題成親了?”随邊弘面色古怪地問忽紅。在随邊弘這裡,王題軸人哪配的上忽紅?便趁這次氣氛大好向忽紅問這事,隻希望這事是以訛傳訛,不是真的。
正在灌酒的忽紅聽随邊弘問此事一愣:“随司寇聽誰說的這事?”
随邊弘看向半片耳朵的張緣繼。
張緣繼立即擡頭望天。
忽紅瞪大眼睛:“鐵棍?你是咋知道這事的?”
張緣繼被忽紅問到了臉上,當即就出賣了薛砺。
還隻是個千戶的薛砺哪敢得罪掌管一軍的大将軍忽紅,立即就将李芮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