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帶着些許溫暖和濕潤吹拂着山間清幽,到處青翠複蘇。
這細雨喚醒了此處沉睡的萬物,包括.....做女裝打扮的戚玉寐。
“這位小哥,能幫我叫一下随參軍嗎?就說我有事要報。”戚玉寐醒來後,便啞着嗓子對駐軍營大門口的守兵道。
守兵看了戚玉寐一眼,不搭理他,格外的冷漠無情。
倒是那守兵隊長被随邊弘交代過,聽到戚玉寐此話,讓另一人過來替了他的位置,進去禀報随邊弘。
半刻鐘後,随邊弘便出了來,首先看到的就是戚玉寐已經被細雨淋花的妝容,原本的美人臉,此時因為被打濕了妝,糊在臉上仿若鬼怪。
随邊弘:“.........”
好吧,他算是知道戚玉寐此時為何要叫他出來了。
戚玉寐扮女郎,在臉上可下了不少胭脂功夫,這會下的細雨,雨水還隻是将他的妝給弄糊了,等再淋個一會,雨水就要将他臉上的妝全給卸了去,那還不得露出廬山真面目啊。
若讓躲在暗處的溫南行看到佳人褪裝後是戚玉寐,别說是來救人了,不來殺人就不錯了。
天公不作美,此計折騰了一日,看來隻得作罷了。
随邊弘招手喚來四名巡衛兵,做出一副要審問戚玉寐的模樣,讓這四名巡衛兵将人給挖出來,帶去他的寝帳中。
入帳後,巡衛兵剛一退下,戚玉寐便道:“快給我松綁,讓你的侍從擺出官房,我要如廁。”
随邊弘:“.........”
一陣兵荒馬亂後,戚玉寐奔到随邊弘的銅鏡前去照看自己,看完就傷心了:“這是誰?這個醜人是誰?”
随邊弘毫不留情道:“是你,就是你。”
戚玉寐:“..........”
“師兄,我為你主公犧牲如此大,你竟然冷血無情地看師弟笑話?”
“難道不是你見錢眼開,自讨之舉?”
戚玉寐忍住翻白眼的不雅舉動:“是誰狡猾的拿錢誘惑我的?”
“英明神武的主公是動之以利,你這見利就動的小人還沒有幹什麼實事,怎就委屈起來?”
“......師兄好生不顧同門之情。”
随邊弘用慵懶地走到茶案邊坐下:“同門之情是什麼?為主公大業皆可抛。”
戚玉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算了,這會就是與随邊弘鬥赢了的嘴,等會還是他吃虧。
遂戚玉寐決定自己可憐自己,不再搭理随邊弘。
“啊,好傷心,我風華絕代的臉,這次可遭大罪了。結果溫南行還沒來......”戚玉寐邊對鏡自憐,邊取了銅鏡旁的錦帕開始擦臉,同時命令守在一旁的梅落給他打盆水來。
梅落自然不會聽戚玉寐的調遣,轉臉看向自家主人。
随邊弘想到還要用這讨人嫌,便擺手讓梅落去。
梅落退下去打水後,随邊弘冷嘲熱諷道:“看來溫南行對你也沒什麼情義,别說人來了,至你被埋後,附近連隻耗子都沒從你身邊經過呢。”
戚玉寐卻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擦着臉道:“白費功夫了,溫南行不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