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寐卻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擦着臉道:“白費功夫了,溫南行不在這附近。”
随邊弘皺眉:“不在這附近?”
那可就糟了。
萬一他投靠哪方勢力,洩露了主公的行蹤,那就壞了大事。
随邊弘問:“怎麼才能抓住他?”
“殿下若相信我的話,可以放我自由三日,我定能抓住那溫南行帶來。”戚玉寐宛然一笑:“這可比埋着我,在這守株待兔強。”
随邊弘眯眼看了戚玉寐片刻,唇邊挑出諷笑:“當你師兄是你以前糊弄過的那些傻子呢?”
“我豈敢糊弄師兄你?就是敢糊弄你,也不敢糊弄權王啊。”戚玉寐被戳破也淡定,反正就是對自己起的心思不承認。
是的,出去三日,他的确是會抓住溫南行回來給權王交差。
但離了這駐軍營,他能做的事情就多了,可不隻會去做捉溫南行這一件事。
“少惹事!在這好好待着,捉不到溫南行,之前主公與你說的那些買賣,将全部作廢。”
話落,随邊弘起身,撇下戚玉寐就去找林知皇。
“不在這附近了......”林知皇聽完随邊弘所禀,眯眼道:“那會在哪?”
随邊弘道:“既然他能知道您的行蹤,那就說明這處确實有他下過蠱的動物,或許‘心上人’被抓之事,他已經知道了,但要趕回這裡還需要一些時候,等這雨後,繼續将戚玉寐埋在主駐軍營前等動靜便可。”
林知皇笑了:“聰淵對你這師弟可不怎麼友愛。”
随邊弘慵聲道:“對師兄不友愛的人,自然不會得到師兄的友愛。”
一處荒林裡,一個全身罩在褐色鬥篷下的人,以手接住幾隻跑回來的老鼠,然後全身一震,驚呼道:“不好,被發現了!”
褐色鬥篷人急速起身,揮開身邊聚攏的動物,快速地蹿入身旁的密林裡躲藏。
半個時辰後,思甯道人就到了這褐色鬥篷人之前所在的位置查探。
結果除了追蹤到幾隻被下了蠱,尚在原地亂蹿的老鼠,以及有人在此待過的痕迹外,就查不到其他了。
“跑了。”思甯道人皺眉站起身,環看四周:“反應倒是快。”
“師父?”同樣追蹤來此的虞溝生看到前方樹下站定的師父,立即颠颠地跑了過來:“您也發現了?過來追人的?”
思甯道人身上帶着蠱王,能感應到虞溝生身上所養的蠱蟲,早在她來前,就已經知道她人将要到了,所以這一會兒思甯道人見到親親愛徒,并不驚訝。
“亂跑什麼?你不是在賀峽内嗎?怎麼出來的?”思甯道人問。
“翻山出來的。”虞溝生仰頭得意道。
之前皇陵那斷崖她都徒手爬過,這區區高山可攔不住她。
思甯道人聞言閃身過去揪虞溝生的耳朵:“少爬山,真當自己是鐵骨仙人呢?要是失手摔下來,可怎生是好?”
虞溝生從思甯道人手中救回自己的耳朵,嘟嘴:“以前在山裡生活的時候,比這更高的山都爬過,這山能有什麼?師父以前吃徒兒采的斷崖山蜜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以前是以前!以前山裡隻有我們師徒二人,你當這裡也是呢?這裡有會用蠱術的人,還是用在動物身上的,若是在你爬山的過程中,給你使些絆子,摔不死你。”
虞溝生一愣,倒是沒想到這一層,這會也不和師父犟嘴了。
思甯道人見虞溝生聽進去了,也不再多說,柔和了聲音,隻叮囑她注意安全,莫要為了其他旁事陷入危險之中,什麼都沒她的小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