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冠首一見關山衣露出這表情,聲音稍重:“何事?直接報來。”
“魯相國的兵馬出來截了十餘人走。”
“劫十餘人派一千兵馬?那這些人是什麼人?”
關山衣硬着頭皮報道:“我方派出細查的人馬,在離賀峽二裡地外的密林裡,發現了不少屍體。一方人馬似乎是齊秋岚的親兵,另一方人馬....是裴氏的精銳部曲。”
齊冠首煙淺眉目的稍動:“是裴氏人馬攻的齊秋岚,還是齊秋岚攻的那些裴氏人馬?”
關山衣道:“從現場的交兵痕迹來看,是齊秋岚帶兵攻了裴氏的人馬。”
齊冠首眸色整個暗了下來:“所以.....是裴氏的人,早就在這賀峽附近駐了千餘人馬了。我娘....也在?”
關山衣硬着頭皮道:“确實有裴氏精銳部曲正散落在這周圍,似乎在尋什麼人.......”
齊冠首沉默了片刻後道:“所以....魯相國可能抓了我娘?”
關山衣也有這猜測,略微有些為難道:“也不知齊大夫人這個時候來此,是為做何。”
齊冠首啞聲道:“.......自然是有秘事要做。齊秋岚是追着我娘的蹤迹攻過來的。”
關山衣心裡早就有了别的猜測,但卻不說明,猶豫道:“山衣去和魯相國談判,問問他擒齊夫人,是想做何?”
“不必。”
關山衣意外:“不管?”
“魯相國不會對我娘做什麼,最多就是扣人談好處。我們這邊暫做不知此事便可。”
“......是。”
關山衣退下後,齊冠首淺色的眸中突然乍洩出勃然怒意,放在寬椅扶手上的手,緩緩地握緊,修長的手指将堅硬的扶手握出了些許凹痕。
“娘....炸兵之事.......”齊冠首眸中浮出淺淺的水色:“是你做的嗎?”
回答齊冠首的,是帥帳外,五号峽道口傳來的冷寒交兵聲。
“澤奣大勝?”符骁接到影使傳報來的消息,面上冰色稍消。
“是,主公大勝。”影使恭敬地垂首。
“澤奣...可還有旁的話傳來?”
影使道:“主公讓您不必急着突圍,守好五号峽道口,暫時坐看苗躍伏與齊、魯兩方交戰便可。”
符骁聞言,想了想後颔首,又問:“可還有話?”
影使被符骁問得愣住,為防自己漏話,該影使又仔細地想了想,這才搖頭道:“符州...王夫,沒有了。”
符骁這才擺手讓該名影使退下。
影使退下後,符骁低聲喃道:“看來......炸兵之事與苗躍伏叛軍來攻的變故,确實讓澤奣應接不暇了。”
對比已經忙的沒有時間思考其餘事林知皇來說,這邊正在穩坐釣魚台的符骁,就顯得很有些閑了。
也想酣暢淋漓打一仗的符骁眉心冰肅之色加深,擡步走到了沙盤輿圖前,将苗、齊、魯三方的人馬此時所布的戰陣,在這沙盤輿圖上的五号峽道口前,模拟三方所用的戰陣擺好。
符骁獨自一人在這沙盤輿圖上,擺動三方戰陣,推演了好一陣子後,方才低聲自語道:“不管嗎?這是想讓苗躍伏消耗齊、魯兩方的兵力?”
“澤奣這是,不準備要苗躍伏手下的這三萬兵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