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道内的權軍是被夾攻在中間的,外來助軍的這四萬權軍,我們要讓它根本無法通過我們這幾支軍的防守,援助内軍才行,諸位讨論戰策。”
有了魯蘊丹這話的提醒,麾下文武終于先放下了對齊冠首的聲讨,開始熱火朝天地讨論後續戰策。
“什麼?齊冠首與苗躍伏戰中對陣時,有隻金雕俯沖下來偷襲苗躍伏?”
林知皇在後方帥辇内收到這消息,意外地揚眉。
汪長源道:“看來這魯相國對裴菱娉态度倒是友好。”
這動作,一看就是出自裴菱娉之手。
而裴菱娉卻在被魯蘊丹劫走後,還能玩這麼一手,顯而易見的,兩人合作了。
随邊弘慵聲道:“陳州冒險進入賀峽内追攻的那三萬兵馬,應該就是裴菱娉與魯蘊丹交易的籌碼了。”
林知皇指尖輕敲茶案面:“原來裴菱娉在聰庭出事流落到本王那的時候,策反了陳州三萬兵馬。”
汪長源奇怪:“那明悟先生之前看不出來手下有大将生有異心,現在那大将都擅自調兵了,會看不出來他已投别主?”
林知皇道:“就是看出來了才如此做的吧。内部解決掉這大将,底下的兵必會内亂相鬥,到時損兵的還是她,不若拿出來用于此次攻戰,至少也消耗了本王的兵馬,倒也殊途同歸。”
若是那些叛将因此戰亡,還可完全收回那些底層兵将。
汪長源颔首:“不知這謀策,是懷王妃的還是明悟先生的,倒是好算計。”
随邊弘慵聲笑道:“這些諸侯各有各的算計,又互相提防,如何能赢我軍?”
林知皇笑:“得向苗軍那邊證明,那金雕非是本王的啊。”
汪長源笑道:“齊冠首沒有殺掉那隻金雕,讓那隻金雕飛了,倒還真不好證明非是主公手下那隻金雕所為。但現在那隻金雕被齊冠首投死在了戰場上,主公隻要讓展鵬出來飛一圈,就能證明那隻金雕非是您手上的那隻了。”
林知皇搖頭:“算了。别讓展鵬飛出來,真讓那躲在暗處的人給找到機會種蠱了。”
雲集看樣子要睡到第二日午時才能醒,虞溝生又去了聰庭那邊,她現在身邊可沒有善蠱術的人可以盯着。
随邊弘問:“您派人送喻大醫為苗躍伏醫治去了?”
林知皇颔首:“到底也助軍了本王一把,出于合作原則,本王也是要派人去救治一番,以顯善意的。”
苗躍伏這個時候死了,可不好從他手中順利交接剩餘的四萬兵馬了。
五号峽道内的符骁,在這時也接到了斥候來報,言陳州三萬兵馬追擊一号峽道内的二萬兵馬,向他這邊出口而來。
斥候剛對符骁報完消息退下,又一名影使進了來,向符骁傳了一封林知皇的手信。
符骁看信後,轉頭就看向了一邊的沙盤輿圖,陷入了沉思之中。
柳夯與淮齊昭見狀齊聲問:“主公傳來了什麼軍令?”
符骁将林知皇的手信遞給兩人。
柳夯與淮齊昭接過信看了後,眉頭皺了起來。
柳夯道:“不必管五号峽道口,讓我們直接攻打入賀峽的這三萬陳州兵,然後率軍去到二号峽道口出?”
淮齊昭道:“主公這樣傳令,看來二号峽道口已經快攻下了。”
柳夯搖頭:“不見得。”
“一号口還有四萬陳州兵馬,守道口萬餘兵馬便夠,可能會去助軍二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