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口還有四萬陳州兵馬,守道口萬餘兵馬便夠,可能會去助軍二号口。”
符骁擡手點了點二号峽道的出口:“那也無妨。”
“袁大将軍與本州牧配合,可以在短時間内從二号峽道口突圍,而其他道口形勢則相對複雜。”
淮齊昭聽符骁這麼說猶豫道:“若是如此,這五号峽道内便無人駐守了......”
“齊軍和朝廷兵馬可能趁機進來追軍我方,如此,我方若沒有在短時間内出軍賀峽,便失去适合攻守的地利了,有風險。”
淮齊昭基本确定如此做,齊軍與魯相國那邊的兵馬必會進來追攻他們這方。
如此做,太像主公就在他們這方軍中,必須得盡快離開這亂地,從别方找出口突圍而為之了。
淮齊昭如此想時,柳夯與符骁兩人在沙盤輿圖前擺弄各軍的棋子走向推演了一番,然後同時明白的了林知皇如此調度的意圖。
“引敵方各軍入賀峽?”
“主公想将五号峽道前的齊軍與朝廷兵馬引入賀峽?”
符骁與柳夯一前一後道。
淮齊昭愣,然後恍然大悟道:“主公這是想将這些兵.....反封圍在賀峽之中?”
柳夯又在沙盤輿圖上極快地擺弄了其他幾個峽道口的戰況,擺弄到最後,面上神情越來越興奮,落定最後的一個己方軍隊旗插後,激動道:“妙!”
符骁犀冷的星眸微斂:“若想吸引更多兵進來,那我軍就得出兵慢點了。”
柳夯卻道:“太明顯容易被看出來。”
符骁搖頭:“賀峽外的那四萬陳州兵馬也非是幹看着的,斷定澤奣在我這支軍中,定會在二号峽道口外進行幹預的。”
淮齊昭猶豫:“那您以身做餌,危險。”
“富貴險中求。”符骁将己方兵馬的旗插插入賀峽内,一錘定音道:“無妨。”
符骁這方收到林知皇手信的同時,其他幾個口的掌軍人也收到了林知皇的手信。
見信後,各方都依命更改了原先的對軍戰策,依林知皇之命行戰對敵。
被擡回來的齊冠首還在被軍醫治療手腕傷情,便收到了五号峽道内權軍盡數退軍的軍報。
“退軍?”因失血過多而面色蒼白的齊冠首收到這消息,讓人将賀峽布軍輿圖拿來給他看。
“當真全數退軍了?不是障眼法?”關山衣聞言,暫時從齊冠首的傷手上收回目光,回身問斥候。
斥候恭聲道:“确實退軍了,休息的營帳都已經拆了。”
關山衣走到帳内的賀峽輿圖前看了半晌後道:“看來權王真在這支軍裡,不準備冒險從這出口出了,派援軍在外拖住我軍兵力的同時,準備換個出口再出軍賀峽。從哪出?二号道口?”
武将屠炀這時上前一步向齊冠首請命道:“這權軍離開這峽道口後,不知會從哪個峽道口突圍,在外堵截到底被動,末将願帶兵冒險入賀峽堵截這支權軍。”
屠炀是齊冠首起勢後,在外收的武将。
因為屠炀是空降,所以在齊軍中沒能做到上層武将,隻掌了幾曲人馬而已。
此次齊軍中接二連三有大将戰亡,一下空出許多位置,屠炀便抓住機會出來主動請纓了。
關山衣這段時間也密切關注着屠炀,就想将他提拔上來,以固齊冠首在齊軍中的話語權,這會見屠炀主動請纓,滿意地點頭。
屠炀為一軍大将,各方面素質都符合了,但因為資曆尚淺,又無名氣,主公到底不好直接就在軍中給他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