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提刀站在榻邊面無表情道:“亡了。”
“噗通!”
方芷渾身癱軟到榻邊,顫聲道:“怎...怎會?剛剛苗州牧還與手下重文武議......”
“可高興?”秦韻打斷方芷後面的話,聲音極輕地問。
“不....不!”方芷猛然意識到什麼,吓得不住退離榻邊。
“噓!”秦韻的刀,指到了方芷鼻尖上:“說說,你是誰的人?”
方芷吓得淚如雨下,卻不敢大聲,唯恐秦韻一刀砍下來:“我...我是真心想跟着苗州牧的.....嗚嗚.....”
方芷像是因害怕哭了,又像是在為苗躍伏的死而哭。
秦韻見方芷這麼哭,眸中殺意微頓:“将你背後的人說出來。看在主公也曾交代我,給你好好尋一處地方安置餘生的份上,我不殺你。”
方芷聽秦韻這麼說,哭得更傷心了。
這會,秦韻算是看出來,她确實是在為苗躍伏的死而哭了,殺意漸消。
“苗州牧這樣的君子......怎麼...怎麼就死了呢,嗚嗚.......”
因為苗躍伏到現在都對方芷以禮相待,沒做過什麼.....所以在方芷眼裡,全天下的男子都比不過苗躍伏君子。
方芷是真心心儀苗躍伏的,所以想方設法的想接近苗躍伏培養感情。
“說吧,你是誰的人?”
方芷稍微平複了一下情緒,仍是淚流滿面道:“我還有個妹妹在齊夫人手上,也不敢不聽她的命令行事,今日......那邊傳令過來......讓我伺機用毒.......”
“毒死苗州牧.....嗚....我就過來了。”
“毒我沒帶,原就想過來作個樣子來見見苗州牧,看看他傷勢如何,然後回去後就說沒找到下毒的機會........”
“就這麼敷衍過去的。”
秦韻又問:“誰在暗處盯着你?”
方芷這麼說,就是還有同夥在暗處盯着她,監督她行事了。
方芷也沒有隐瞞,一連說了好幾個人名,然後哭道:“我就知道這幾個,但暗處應該還有其他人,那些人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方芷這麼配合,也沒嚴刑拷打就什麼都招了,還提醒他暗處還有其他人盯着,讓秦韻對她态度好了些。
秦韻轉身出帳命令手下去抓人,并準備将與這幾人有過聯系的人都給抓了。
現在是特殊時期,秦韻甯可錯抓,不願放過。
“不可。”
藏蘭先生卻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攔了要出去抓人的秦韻。
“如此抓人,打草驚蛇,恐無法将所有探子都抓幹淨。反倒有欲蓋彌彰之嫌。”
秦韻止步:“那依先生之見,該如何做?”
藏蘭先生看向癱坐在榻邊,正吃驚望着他的方芷道:“這位娘子既然說你對苗州牧無殺心,那便再幫苗州牧一個忙如何?”
方芷吃驚過後,擦了臉上的淚道:“還請您隻管吩咐。苗州牧待小女子不薄,小女子願意最後為苗州牧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