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芯蘭,拜見先生。”
“好,好,好,不必多禮。”
守山先生一下子見到四個俏生生的小輩,自然是高興的,忙慈和的讓她們幾個不必多禮。
尚睨與随邊淩,一個是尚垣庭的嫡親妹子,一個是随邊弘的嫡親妹子,戚玉寐自然都見過,也是認識的。
但另兩個向守山先生行禮的秦氏女郎,戚玉寐确實笃定自己沒見過的,不由在心裡依姓氏在猜測起了她們的身份,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她們與尚氏與随氏的關系,問粘着守山先生的尚睨:“尚睨,這兩位妹妹是?”
尚睨這才斜眼看向戚玉寐:“你怎麼也在這?”
“我師父。”戚玉寐眉眼帶笑地挽了守山先生的另一隻手,意思很明顯,他是跟着師父的。
尚睨給了戚玉寐一個白眼,巧笑嫣然地對守山先生道:“先生舟車勞頓的,竟還帶了個讨人嫌在身邊,真是辛苦了。”
守山先生見尚睨與戚玉寐竟然認識,且有隔着他要吵起來的架勢,忙笑問:“怎麼就你們幾個女郎過來了?也不怕路上遇了危險。”
四名女郎中最為高挑的女郎秦良禾肅容一禮道:“先生,我們幾人專程來此,是欲投權王殿下為士的,還請先生莫要将我們與嬌柔閨閣女郎同等看之。”
秦芯蘭聽自家小姑對初次見面的守山先生态度強硬,忙悄悄用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随邊淩嘻嘻笑着緩和氣氛:“先生是擔心我們,可不是在說我們柔弱,秦家姐姐莫要多想。”
秦芯蘭聽随邊淩叫秦良禾姐姐,嘟了嘴道:“這是我小姑,随二娘子不能這麼叫。”
尚睨卻馬上道:“秦姐姐隻比她大幾個月,怎麼不能叫姐姐?”
秦芯蘭跺腳:“當然不行,我都與随大郎君訂婚了,她作為随大郎君的妹妹,怎麼能叫我小姑為姐姐,這可不就亂套了?”
戚玉寐總算從幾個女郎的對話中,聽出些有用的信息:“這位妹妹這是.....和我四師兄訂婚了?”
秦芯蘭當然知道戚玉寐是誰,聽他這麼問,羞澀地躲到了秦良禾身後。
秦良禾卻直白颔首道:“是,我侄女與随大郎君已經訂婚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這四名女郎拜訪守山先生時的對話,很快就被林婉娘傳給了林知皇知曉。
林知皇聽後笑了:“都是來投效本王的?看來都自認有些本事了。”
跟在一旁的柳夯聞言笑道:“有随邊弘的嫡親妹妹,又有尚垣庭的嫡親妹妹,看來這另兩名女郎,也是元州世家出身的女郎了。”
林婉娘瞄了林知皇的臉色一眼,仔細說起了這兩名女郎的來曆。
原來算起來,這兩名女郎一名是林知皇表姑,一名則是她的表妹了。
元州二品世家秦氏,乃林者雲的母族。
很顯然,随氏這樣的頂級門閥給随邊弘定了二品秦氏的女郎,為的就是另辟蹊徑與林知皇攀上關系了。
柳夯聽後純然一笑:“這随氏,倒是會做人。”
林婉娘對随氏的做法沒什麼意見,卻對秦氏有意見,直接展露她的不悅,道:“這秦氏以前不見人,現在倒是會來沾大姊的光。”
另一邊,尚垣庭聽說嫡親妹子來了,下職後便來守山先生處尋自家妹子。
結果剛來,就見戚玉寐正和自家妹子在搶守山先生,隻将夾在中間的守山先生要一個人劈成兩瓣了。
尚睨嬌聲斥道:“你幹什麼!一個大男人,怎麼總喜歡摟着師父撒嬌!”
戚玉寐手拉着自己師父不放,悠哉遊哉道:“師父願意,我願意,你個外人倒好管起閑事來了,嫉妒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