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夫的眼睛可沒瞎。”
“那就是老眼昏花了。”
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已經老了的臨坊先生:“........”
“總之是那逆徒沒福氣,老夫好生傷心,現在這心傷還未能治愈呢。啊昂.....啊昂.......”臨坊先生再次張嘴悲痛大哭。
守山先生就是在這個時候正好路過這處窗邊的,看到這樣的臨坊先生僵在了那裡。
守山先生與臨坊先生四目相對:“........”
臨坊先生嗖的一下就從地上站起來了,整個人瞬間嚴肅起來,又成了一名高深莫測的當世大儒。
“是守山啊,來的正好,殿下有事找你。”
林知皇:“........”
守山先生:“........”
臨坊先生繼續端着師兄的架子對守山先生威嚴道:“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快進來呀!”
話落,臨坊先生就若無其事地轉回頭,在與林知皇對上視線時,在守山先生看不見的角度,給林知皇使了一個眼色。
林知皇頓時懂了臨坊先生的用意,從善如流地轉了頭,對站在窗外的守山先生甜笑道:“是的,先生,晚輩有一件事拜托您。”
守山先生沒由來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隻覺得自己此番進去,恐怕要脫層皮才能再出來了。
但臨坊先生根本就不給守山先生遁走的機會,見他還站在窗前不動,身手格外靈巧地翻了窗,挽了守山先生的手就往書房内走。
門内是正笑看着守山先生相迎的林知皇。
三人這一談,直談到晚上才散。
沒人知道林知皇與兩位先生聊了什麼,隻知道此次聊完後,守山先生翌日便啟程了。
守山先生啟程去了哪裡,無人知曉。
孔淑韻聽到守山先生出城的消息,惱怒地摔了杯子。
“知道我在這,走了都不來看我一眼。”孔淑韻眼中含了淚,怒聲道。
伺候孔淑韻的兩名蠻族婢女,在一旁噤若寒蟬。
孔淑韻發了一通怒火後,坐在原處不知在想什麼,好半晌後起身,去尋裴菱雪。
裴菱雪聽羅婆來報說孔淑韻來了,想了想後讓人放了她進來。
“裴姐姐。”孔淑韻一進來,便親昵地走上前來,要與裴菱雪就近說話。
然而還不等她靠近,羅婆便上前一步攔了她。
“孔側妃,有話不必隔近了說的。”
孔淑韻面上的笑僵了僵,幹脆直奔主題道:“勞姐姐代為通傳一下,妹妹想再見見殿下。委實是見不到殿下人,這才來尋姐姐的。”
林珍娘這個時候正好進來,聽到這話便問:“找大姊作何?”
孔淑韻回身,見是林珍娘來,轉頭看了眼裴菱雪。
在她所知的世界觀裡,庶女見了嫡母都是要唯唯諾諾的,這林珍娘進來這裡,表現得這般大方,不知道還要以為她也乃嫡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