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随成功刺殺陳穎木被擒後,再向官府供出是林陽全買通了他,命他來刺殺的陳穎木,裴烊豁便會給他的家人解了蠱毒。
這名長随雖然忠心于陳穎木,但裴烊豁拿他一家十口人的性命威脅于他,看着尚還年幼的兒女,長随隻得乖乖就範。
然而陰差陽錯的是,這名長随下了嗜睡蠱的吃食,被陳穎木的妻子房氏吃了去,長随不知,後在陳穎木午睡時行刺殺事,陳穎木警覺醒來,當場反擒了這名長随審問。
陳穎木掌管刑獄之事,最擅長的就是審問,沒一會兒便從長随嘴中知道了所有事,直接不動聲色地設了一個反抓局,将潛在暗處的裴烊豁等人給一網打盡了。
因為抓這裴烊豁,陳穎木手下還折了不少人,沒有折的人,也都中了蠱毒。
特别是陳穎木的妻子,自從中了嗜睡蠱後,三天中隻有兩個時辰是清醒的,也需要盡快解蠱。
而這裴烊豁偏偏骨頭硬的很,陳穎木用了各種刑訊手段,他都隻有一句話,除非放了他,否則他絕不會給那些中蠱的人解蠱毒。
裴烊豁這樣的人,陳穎木豈會相信?更不想和他做這樣的交易,讓他最後逃出生天。
陳穎木思來想去,便想到了林知皇這裡的善蠱能人。
于是,陳穎木廢了裴烊豁的手腳,将他直接封箱帶上了前往盛京的路。
因為救妻和救手下心切,陳穎木來的這一路,可謂是快馬加鞭,所以他早于其他人好幾日抵達盛京。
然而到了盛京,陳穎木這才發現自己沒有求見林知皇的門路。
他手上的請帖,隻能讓他在林知皇舉辦登基大典那日進入皇宮。
但那一日,他就算進宮參加了林知皇的登基大典,必也是不能單獨請見她,私下說自己所求的。
于是他便另辟蹊徑,派人盯住了皇宮。
準備在外“偶遇”林知皇的近臣。
今日守山書院一系的學子陪同守山先生一同出來遊街,剛出宮門,陳穎木手下的人便報來了。
說來也巧,陳穎木本是準備上街偶遇這一行人的,卻沒有想到守山一系的人,在路過他事先包了雅間,準備與他們密聊的茶樓時,竟然直接就進來了。
陳穎木收到手下來報,守山先生一行人進了這茶樓的消息,立即就從街上趕了回來。
這也是守山先生帶着溫南方往樓下走時,會碰見正往樓上趕的陳穎木的原因。
聽陳穎木講完全部事情的經過,溫南方與守山先生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若如陳穎木所說,真讓這裴烊豁刺殺陳穎木成功,再嫁禍給林陽全,那新皇城必要起亂。
溫南方問:“所以陳廷尉是想求主公幫令夫人解蠱?”
陳穎木鄭重道:“若殿下能派出能人解蠱,在下還希望殿下麾下的能人,能幫下官的手下一同解蠱!有何要求,盡管殿下提,若下官能滿足的,一定全數滿足殿下!”
“請溫令君幫忙通傳殿下!”
陳穎木這話,無異于是向林知皇俯首稱臣了。
溫南方沒有一口答應,反是含笑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陳廷尉此次趕來盛京,不知您外甥可知?”
陳穎木之前一直是堅定的忠于魯蘊丹的,便是其子陳長忠後面起勢,陳穎木都沒有改投過,無人會懷疑他對魯蘊丹的忠心。
聞楔然身死,傳旨給主公另起國祚,那些在新皇城的老牌世家也都紛紛接了主公發去的請帖,新皇城已經徹底成了空殼子,魯蘊丹算是徹底失了名了。
如今魯蘊丹手下隻剩下晉州與祥州的鹽昀郡,晉州的續棉郡也被齊氏的兵馬快全數打下了,魯蘊丹的勢力現在大危,陳穎木卻在這個時候改投?
陳穎木自然知道溫南方問的這句話,隐含意思為何,毫不避諱道:“在下官抓拿這裴烊豁時,聰遠便有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