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吳踅與其手下這幫精銳騎兵,便必會中他們事先布下的陷阱!
符骁卻很冷靜,在一切事沒有真正落地前,他都不會提前欣喜。
任何事情都可能會有變,不能掉以輕心。
符骁凝聲問:“追在吳踅身後的我方兵馬,還有多久能追到這?”
負責聯絡兩軍的胡三立即回道:“大概還有兩刻鐘便能追到此處!”
符骁颔首:“很好,如此......這五千餘蠻族騎兵一個都跑不了!”
寒冬臘月,朔風凜冽。
雪坡前一百丈處,一條寬闊的冰河橫亘當中。
後面的追兵就快到了,吳踅謹慎的确認過河面冰層厚度可支撐他們踏馬而過,也不敢再耽擱時間,迅速命騎兵隊以五為一列,在河岸前成長列排好後,便準備下令渡河。
此時,早已凍結成冰的河面,宛如一條巨大的白色玉帶,在陽光下閃爍着滲人的寒光。
騎兵們身着铠甲,騎着高頭大馬,在吳踅的指揮下列在河岸前,眼神中透着一往無前的決心。
吳踅看着這些死忠于他,完全信任他的騎兵,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難言的情緒。
這些都是将命交在他手中的兄弟.....然而他這個為主的,卻在寒冬中帶着他們亡命奔逃!
不該是這樣的!
被人追兵至此,是他這為主的無能啊........
最後一次!
這是他第一次帶着他們這樣倉皇而逃,也是最後一次!
此次順利渡河,擺脫後方追兵,回郡城解決了内亂後,他定要新帝為她此次的趕盡殺絕付出代價!
“渡河!”吳踅揮動馬鞭,下令讓行在第一排的騎兵,先行渡河。
“諾!”
處于首位的騎兵齊聲應諾,縱馬踏上冰面,馬蹄踏在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如同人發出的痛苦呻吟。
第一批騎兵踏上冰面後,特意在冰面上站了一會兒,見冰面承受了他們的重量,并無動靜,騎兵校尉立即對還在河岸上的吳踅道:“主公!冰面厚實,我等上冰無撼動之相,必可容我們同時踏冰而過!但是想将這冰面踏裂,恐怕有些難!”
此次渡河,吳踅不僅要确定這河面的冰層厚度,能讓他們的騎兵踏馬而過,還算計着如何在過河的同時,踏碎這片河面上的厚冰,讓後面的追兵無法再渡河來追。
追兵離他們并不遠,他們渡河後根本就沒有那麼多時間,用人力來将這河上的厚冰層震碎,所以他才将騎兵一緻在河岸邊排開,想在渡河的同時就将冰面給踏出裂紋。
冰面一旦出現裂紋,吳踅準備再放棄幾匹馬上冰面奔騰,這片冰河上面的冰面必将碎裂,能成功攔道後方追兵。
吳踅聞言又看了眼近有十餘丈遠的河對岸,揚聲下令道:“衆兵聽令!”
“在!”
“在!”
“一起縱馬過河!重踏冰面!”
随着這聲令下,吳踅一馬當先縱馬上了冰面,故意讓馬蹄重重地踏踩冰面。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