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夯潑完茶水後,直接将齊冠首從床上拖了下來:“既然不想活,那就去死吧!”
楊熙筒忙追了上去:“去......去哪?”
“去見主公。”
齊冠首聽柳夯說要帶他去見林知皇,終于有了反應,擡手就一手刀劈上了柳夯的手腕。
若是平時,齊冠首這一手刀下去,必能将柳夯的手腕給砍骨折,但他現在中了軟絲饒,這一手刀打出去,與撓癢癢無益,就這麼被柳夯給拖出了屋子。
戚玉寐、陳長忠與葛綿苑三人聽到動靜,紛紛出來看熱鬧。
“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到這樣的場面,陛下這裡果然熱鬧多。”
戚玉寐那日被溫南方與随邊弘帶着去看了“一番奇景”後,徹底老實了,現在已經在想着戚氏歸順,該怎麼向新帝要出路,才能保證戚氏不被新帝忌憚,又能保有籌碼。
奈何到現在也一直沒有想到兩全其美之法,所以這段時日戚玉寐“長睡不醒”,給自己争取更多能思索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内,看到個比自己下場更慘的,戚玉寐覺得心口的氣都順暢了起來,終于知道之前陳長忠為何立志于看比他更慘的人了,這東西........
是真的很解壓啊。
葛綿苑看到一頭青絲披散,臉上也濕漉漉,有着一副“楚楚”病容的齊冠首,贊歎道:“這就是那齊大郎君?竟然生成這副模樣?”
陳長忠聞言,立即擡手捂住葛綿苑的眼睛:“夫人,髒東西不要看,隻看為夫就行。”
楊熙筒聽陳長忠說齊冠首是“髒東西”,不滿:“陳州牧,你可知嫉妒使人醜陋?”
“就是!”葛綿苑拉下陳長忠擋在他眼睛上的手,抓緊機會猛瞧被柳夯已經拖遠的齊冠首,歎道:“陛下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定力不是一般的好。”
戚玉寐嗤:“一個賤人罷了,需要什麼定力?相處久了,看的是内在。像他這麼冷心冷肺的人,豈會有人喜歡?”
葛綿苑與陳長忠同時轉頭看向戚玉寐。
陳長忠:“看來你們師兄弟關系是真不好。”
葛綿苑:“
看來你之前對我夫君,也确實是嘴下留情了。”
戚玉寐絲毫不覺自己嘴毒,看着楊熙筒追上去的背影道:“那三個才是師兄弟,還想着怎麼給他求活路呢。我有什麼?隻有想将我算計死的師兄弟!”
陳長忠、葛綿苑:“............”
這家夥,在點溫南方和随邊弘。
陳長忠與葛綿苑也都是人精,反應過來後壓根就不接戚玉寐這話,隻當什麼都沒聽見,就準備夫妻相攜又回到屋裡去,然而戚玉寐哪能讓這夫妻倆人就這麼輕易走掉,向前一步攔了兩人,可憐兮兮道:“師兄,師姐,玉寐難道不可憐嗎?”
葛綿苑:“..........”
陳長忠:“.....一邊死去。”
戚玉寐隻當沒聽見,壓根就不理心硬的陳長忠,猛攻心軟的葛綿苑:“師姐,明日就是你與陛下義結金蘭,昭告天下的大好日子了,您見到陛下,一定要替師弟我美言幾句啊!”
陳長忠:“滾!”
陳長忠送了戚玉寐一個滾字,就想拉着心軟的愛妻離這沒臉沒皮的遠點,奈何武力值不是眼前的人對手,不管他拉着愛妻往哪邊轉,第一時間都會被戚玉寐預判行走軌迹,被攔的嚴嚴實實。
戚玉寐持續向葛綿苑輸出:“師姐,就算對陛下美言不方便,對兩位師兄也是方便的。師姐,你得讓他們多愛惜愛惜我這師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