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齊長旖一身戰甲,大大方方地走入了太極殿,面上帶着笑,緩緩地坐上了龍椅。
“可惜,盛京的皇城,被權王給坐了。”
跟随齊長旖攻進來的文武俯首,用肢體語言以示臣服。
在龍椅上坐了一會兒後,齊長旖緩聲問:“本宮親點的那些世家大族家主,以及其嫡系可有抓到?”
一名武将抱拳禀報道:“除了之前就已經撤出新皇城的,其餘那些都抓了。”
這名武将話聲剛落,另一名武将出列補充道:“林丞相一家人也未抓到。”
齊長旖怒,一拍龍椅扶手:“地毯式搜捕,肯定還在這新皇城中!”
“諾!”
齊長旖滿臉嗜血的繼續道:“已經被抓到的世家大族嫡系,重刑審出他們族譜所在,然後按照族譜名單.........殺!”
“諾!”
那些害過我夫君的家族,她要一個不留!
他們所犯之罪,死了也不算完,就該斷子絕孫!
齊長旖殺字剛落,先帝聞楔然的裴皇後,在這時被一名武将給粗暴地拖了出來。
裴皇後吓得面色慘白,看到齊長旖就跪下驚聲求饒:“老太妃饒命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先帝死後我就一直被軟禁在皇宮裡,與死人無異!這皇城裡的事,現在都是林丞相說了算,他還把他那已經成為皇妃的孫女,給擅自接出去了!您有什麼事,去找他呀!”
齊長旖見裴皇後吓得六神無主,也不管她是真被吓着了,還是假裝被吓着了,想禍水東引,讓她去收拾林陽全,隻冷聲道:“本宮不找林丞相,找的就是你。”
裴皇後一愣,馬上又道:“求您别殺我!如今我隻求苟活!您若能饒我一命,我什麼事都能配合您!”
裴氏如今在東州自顧不暇,被學州兵馬和甯川王妃的兵馬夾攻,身為家主的大爺爺,還被學州大将陣前殺了祭旗,眼瞅着就是要被清算了,她若想活,隻能靠自己。
裴皇後如此識時務,齊長旖倒也給了她幾分好臉色,緩聲道:“本宮讓你發一封布告,斥新帝竊取皇位,乃弑殺先帝的亂臣賊子,所以你發密诏向我齊氏求兵來新皇城平亂,可發?”
裴皇後猶豫:“我發這布告,隻怕信的人.........并不多.........”
齊長旖冷笑:“他人信不信是他人的事,本宮隻要名頭。無知百姓,誰給他們謀福利,他們就信誰說的。你隻用告訴本宮,你發還是不發?”
裴皇後本就對林氏恨的恨之入骨,見齊長旖看向她的眼神中,已經露出了殺意,點點頭道:“發!我發!隻求你饒過我一命!”
看着在她面前吓得六神無主的裴皇後,齊長旖臉上浮出愉悅的笑。
祥州秀木郡。
一隻飛鴿落入舊朝駐軍營,很快,重傷卧床的魯蘊丹就收到了新皇城被齊長旖占領,且在占下新皇城後,拿着查抄出來的世家族譜,挨個點人頭斬殺的消息。
魯蘊丹聽完這消息,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問:“林陽全一家如何了?”
來報消息的人回:“林氏分支的人都沒來得及跑,就被第一時間抓了,但林陽全這一系的主支,聽說是沒有被抓到的。齊長旖手下的人,搜遍了全城都沒有找到林陽全。”
魯蘊丹輕嗯了一聲:“我們魯氏呢?”
“暫還沒來的及撤出新皇城的分支都被殺了,還有......在那處養傷的令尊令慈......也都被抓入了天牢。”
魯蘊丹面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繼續問:“将我爹娘抓入天牢?沒有直接殺?”
早就收到消息的趙義洛在這時揮退前來報消息的人,回道:“世家大族的家主與嫡系,齊長旖并沒有輕易就殺了,而是關到了天牢裡,整日折磨作樂。”
“如何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