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折磨?”
“每日派人去念已經被斬首的家族子嗣名單是其一,還讓各家家主每日在牢裡自選一個嫡系殺,當日此家所有人才能各得一個饅頭果腹。”
“呵,看來這齊長旖是恨毒了這些世家。”
魯蘊丹說着話,胸腹處又傳來一陣悶痛,風秀的眉不适地皺起。
“主公!”趙義洛立即察覺出了他的不對,憂聲輕喚。
“無妨。”魯蘊丹擺手。
趙義洛憂心地看着魯蘊丹問:“要讓苗青呈從晉州長河郡出兵奪回新皇城嗎?”
從魯蘊丹受邀出發去參加林知皇的登基大典時,魯氏嫡支以及康展硯、駱擎、梅采升等心腹,就被他提前調至了長河郡駐守。
現在長河郡有六萬兵馬駐守,調三萬兵力去攻打新皇城内的齊軍是尚有餘力的。
“不必。”
“就放任齊長旖在新皇城.......”
“自然不是,我們帶兵回援新皇城。”
“那這邊?”
“這邊自然是交給新帝那邊的大将吳煦防守了。”
趙義洛皺眉:“齊氏兵馬非是散兵遊勇,我軍三萬兵力與吳煦所率領的三萬兵馬夾攻此處齊兵,這齊兵也未吃多少敗仗,還能與我們兩方僵持,我們此時回軍去打新皇城的三萬精銳齊軍,恐怕......”
魯蘊丹嘴上牽出一絲嘲諷地笑來:“吳煦隻想齊軍與我方消耗兵力,壓根就沒認真打。”
趙義洛當然知道,但他猜到魯蘊丹的打算,不想讓他做成自己的死局,便又從另一個方向勸。
魯蘊丹耐心地聽趙義洛說完,并不打斷他,但卻在他說完後,還是一錘定音道:“我軍帶兵回援。”
“主公!”趙義洛雙眸含淚道:“或許還有别的法子!”
魯蘊丹搖頭,啞聲道:“鶴城,我必死無疑,便讓我死的體面些如何?”
趙義洛悲入肺腑,努力想掩飾自己的情緒,但仍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冷風潇潇,如同一支支冰冷的利箭,肆意地穿梭在廣袤的天地之間。那凜冽的風呼嘯而過,發出令人膽寒的聲響。
寒風刺骨,似無數把尖銳的小刀,無情地刮過在帳外執勤士兵們的面龐。
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那冰冷的空氣直入肺腑,帶來的陣陣難以忍受的寒意。
大地被厚厚的白雪覆蓋,遠處的山巒銀裝素裹,連綿起伏的輪廓在灰白色的天空下顯得格外蕭索。
魯蘊丹帶三萬舊朝廷兵馬剛退,吳煦這邊便收到了消息,同一時間也收到了新皇城被齊長旖帶兵攻破,在城内大肆屠殺士族中人的消息。
吳煦皺眉:“這齊長旖.........”
謝伯言道:“下一步估計就要借那裴皇後的名頭,發布告了。”
發布告又如何?主公已經是大勢所趨,打下齊氏隻是時間問題,她便是師出有“名”又如何?
而且她這樣大肆殺戮世家大族中人以及舊朝大官.........
吳煦難以評價此人,此人比齊冠首還無理可尋,道:“她是在借齊氏兵馬,發洩個人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