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煦難以評價此人,此人比齊冠首還無理可尋,道:“她是在借齊氏兵馬,發洩個人仇恨?”
謝伯言想到玉照天子,長歎了一口氣道:“當年玉照天子不明不白的自戕死了,在死後還被各世家聯合起來安了一個暴虐、瘋政的污名,很難說玉照天子的死是不是也是與這些世家相關。”
淮齊昭道:“看齊長旖此時還要抓住機會出其不意去攻新皇城收拾這世家,想必是有些關系的。”
吳煦擺手:“不必去探讨齊長旖的行事原由了,齊氏之人行事皆自我,難以常理判斷,多論無益。讨論眼下戰策吧。”
“諾。”
“諾。”
左右參軍謝伯言與淮齊昭應諾,開始研究如何擊退這三萬齊軍。
淮齊昭道:“之前我軍雖然沒有認真打,但齊軍這次能在被夾攻的情況下,依舊與我方和舊朝兵馬打的有來有回,除了他們此次所占的地勢極佳外,那環形攻守陣也列的極為巧妙。”
謝伯言點頭,撫須道:“進可攻,退可守,此陣陣型之前未曾見過。”
吳煦:“這齊鴻章領兵作戰的能力倒是不俗。”
謝伯言提醒道:“他身邊最近不是一直跟着一名小将嗎?”
吳煦問:“查出這名小将身份了?”
謝伯言點頭:“剛才我們在齊軍中的細作送來消息,說他乃齊鴻章的庶長子。”
吳煦皺眉:“齊鴻章不是隻有齊冠首這一個嫡子嗎?”
謝伯言道:“此子為齊鴻章婚前與通房丫鬟所生,因為齊氏嫡支一代隻出一個男丁,所以在齊冠首出生前,齊氏上代老家主以為這就是齊氏此代唯一男丁了,給秘密養在了外面培養。齊冠首出生後,齊氏老家主就放棄了此子,又心疼女兒齊長旖老了無人送終,便将此子過繼到了齊長旖名下為孫。”
淮齊昭道:“這麼說來,此子在齊冠首出生前,齊老家主也是用心培養了的。”
吳煦道:“齊氏出身的人文武皆不俗,各個野心大且瘋,這個不會也是?”
謝伯言與淮齊昭想了想齊長旖、齊長铮、齊雅、齊秋岚、齊冠首這幾人,面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這幾個齊氏嫡系,有能力,有野心,更有武力,但也各自都有各自的瘋法.......
雖為一家,但在齊氏鼎盛時,又都能各自為營,相互争權将對方置于死地,委實讓人不知說什麼好。
但偏偏這些人,都不是好對付的......
也幸虧齊氏嫡系的人少,要是人再多點,又不知要因為他們的“瘋”,死多少人才罷休。
此次,要将他們全部滅幹淨才好。
謝伯言道:“魯蘊丹帶兵去往新皇城也好。不管這庶長子如何,再不讓他有機會回返,與那齊長旖彙合便可。”
吳煦颔首,之後三人将魯蘊丹擱置一邊,認真地商議起了再攻戰策。
入夜,吳煦不等此處齊兵先對魯蘊丹退軍做出反應,便帶兵再次發起了猛攻。
齊鴻章應戰,但此次卻并未調動全部兵馬,而是迅速分兵,有六成兵馬向坪湖郡退軍。
與此同時,大将袁玄策與參軍汪長源向磬州未曾郡發兵,攻打與祥州坪湖郡交界處。
深冬時節,皇宮被皚皚白雪覆蓋,宛如一座冰雪雕琢的夢幻之城。
夜晚雖降,但卻并未讓人感覺寒冷,隻因今日的皇宮内熱鬧非凡。
今日,是林知皇與學州葛夫人義結金蘭的大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