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風平浪靜的一天。
宮女提前将關雎宮和我的身體搜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後,宋時清便如尋常般傳我侍寝。
他進了屋裡,我沒有問安,隻指着嘴巴眨了眨眼。
他笑了起來:「你入戲倒是極快。」
他鬧着要來追我,我假裝躲避,然後一不小心被他摟了個滿懷。
他的眼神帶了一絲迷亂,就勢攬住我的肩膀,将我放倒在床榻之上。
然後一層層剝開我的衣裳。
我全程沒有說話,隻偶爾發出「嗚嗚」的聲音,用披帛捆住他的雙手。
他愈發興奮,俯下身親吻我臉頰。
此刻,他的脖頸就展現在我的眼前。
我半撐起身,狀似用力抱住了他。
然後,我終于做了幻想了千百次的事。
我咬住了他的脖子,像狼叼住獵物一般,死死地攀咬住。
我的嘴裡含了一塊刀片,那塊刀片如願割破他的皮膚,一點點切斷他的靜脈。
他想掙紮卻動不了手,那雙手還被披帛捆住。
他想喊人護駕,可我速度更快,用絲帕堵住他的嘴。
他隻能發出沉悶的哼聲。
我一邊手上用力,一邊嬌笑着道:「皇上,您倒是輕一點啊。」
大片大片的血流了下來,流了我滿手。
他吃痛之下,為了求生,用腳狠命踹着我。
踹我小腹,踹我下巴,踹我的臉,像一條垂死掙紮的魚,去踹他能觸及的每一處。
我不敢發出痛呼聲,隻等咬牙死死忍着。
整塊刀片終于沒入他的脖頸,他氣息微弱,将死之時無力抵抗,隻能死死地盯着我。
我低頭看着宋時清,扇了他一巴掌:「其實第一次見你那天,我就想殺你了。」
「那時我不敢和你對視,是因為我拼死忍着殺意。」
「你以皇後名義讓我入宮之時,我就猜到了你的用意,但我還是去了。邁出甯國公府門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一定會取你性命,哪怕以命換命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