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身子骨也不大好,他沒有遠遊,
就留在老夫人的跟前盡孝。
又過了兩年,
他唯一的家人也離開了他。
兩年前他操持完柳文雁的葬禮,兩年後又操持着祖母的白事。
他在這個世上終究變成了形單影隻的一個人。
他獨自去了越國。
平州這幾年變化很大,他想,若是柳文雁還在,一定會很欣然看見這些變化。
除了平州,他還去了越國的其他州縣。
他想用腳步丈量越國土地,
好生看看柳文雁愛了一輩子的故國。
這一走,就是五年。
第五年的春日,他自覺一生如意順遂,沒有什麼遺憾。
清明時分,他又一次給柳文雁掃了墓。
然後趕回闊别已久的甯國公府,認真拜了一遍祖宗牌位。
過了幾日,
是柳文雁的忌日。
京中和風如許,楊柳依依。
搖椅在日頭底下晃啊晃,
他手裡的刀片映出锃亮的光。
桃花又開了,
滿枝繁花,
鮮豔如血。
花瓣落在他的手腕,腕上也是一片鮮血。
今日天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