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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要亮了,我打車去了醫院。
不知道是哪家,便把周邊的醫院跑了個遍。
最終在我從前生産的那家醫院的産房門口看見了沈妄言的背影。
他急得來回踱步。
醫生出來的時候立馬撲上去,「怎麼樣了?」
醫生把孩子抱給他,「放心,母子平安。」
他松了口氣,靠在牆壁上,逗弄着懷裡的孩子。
臉上全是滿足的笑容。
隻不過在看見我的那一刻,笑意凝固在臉上。
他眼裡閃過慌亂。
想要朝我走過來,可産婦被推了出來。
林穗虛弱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别走,我害怕。」
他輕輕拍了拍林穗的手,「放心。」
然後絲毫沒有猶豫,轉身跟着她回了病房。
似乎他們才是一家人。
而我隻是個偷窺者。
從醫院出來,天空中下着小雨。
我沒打傘。
漫無目的地走在路邊。
出租車停在我身旁,按了按喇叭,「去哪兒啊?要不要用車?」
我坐進車裡,報了個地址。
出租車在一處貧民窟停了下來。
我輕車熟路地走到三樓。
從早已幹枯的花盆裡拿出鑰匙,開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