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看着他。
呵,這才是他的真面目,什麼給她泡藥泉給她治傷,不過是她被迷惑的一時假相。
她咬了咬牙,一字一字挑釁地道,“厲先生,這裡不是貧民窟,我也未必就逃不開你的層層枷鎖。”
“試試。”厲天阙勾唇,“你前腳邁出去,我後腳就将這兩個女傭當花泥埋了。”
她一個人好逃。
再帶兩個拖油瓶呢?
“……”
荷媽和方媽一臉摸不清狀況,吓得瑟瑟發抖。
“她們的死活與我無關。”
楚眠冷冷地道。
“呵。”厲天阙輕笑一聲,“那就隻能怪你過早把弱點暴露給我了。”
他要打斷兩個女傭的腿的時候,她冒着身份被發現的風險也要救下她們。
弱點,一目了然。
“你……”
楚眠瞪向他,她怎麼都沒想到,那一次竟是他對她的測試。
“我卑鄙,我無恥?”厲天阙站在她面前,嗓音喑啞地替她将未完的話出來,然後恬不知恥地承認,“對,我是。”
“……”
楚眠被氣得心口發堵。
厲天阙慢慢松開她的手,冷聲發話,“從今天起,小姐沒想通之前不準她離開薔園一步。”
說完,厲天阙徑直往裡走去,踏上台階。
這就将她囚禁了?
楚眠站在庭院中,看着兩個女傭被保镖綁了起來帶進去。
整個洋樓也被保镖團團圍住,大有将她困死在這裡的意思。
“小姐,今天受驚了,要吃些什麼嗎?”孟墅收起手中的槍看向她,目光、聲音都很溫柔。
“讓荷媽去給我做飯。”
楚眠嗓音清冷地道。
“荷媽和方媽保護小姐不周,害你身陷險境,現在隻是将她們綁起來不給飯吃,已經是很輕的懲罰了。”孟墅站在她面前道。
“……”
還不給飯吃?
楚眠冷冷地看着他,孟墅低下頭,站到一旁。
這算什麼?她被厲天阙從貧民窟撿回來,結果又被囚在薔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