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把她的身體看成什麼,又把自己的身體看成什麼?
說斷就斷,說廢就廢?
厲天阙不理會她的想法,繼續将碎骨鎖遞給她,“來,我剛把你弄成什麼樣,你就把我弄成什麼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哄我。”
哄人太麻煩了。
他甯願做那個被小東西哄的。
荷媽做完晚飯,走出來準備通知吃飯,一出來就看到這一幕,頓時吓得腿一軟。
孟墅從外面拿着文件走進來,也看到這一幕,不自覺地冒了冷汗。
厲總要麼不玩,要麼總喜歡玩最大最狠的。
“厲先生,拿我開玩笑有意思麼?”楚眠沒有去接碎骨鎖,“我真要碎了您的骨,下一刻我就該待在亂墳坡了。”
他可是厲氏财團的總裁,外面那些保镖都是配着槍的,她能動他?
厲天阙坐在輪椅上,腿搭在茶幾上,整個人就是兩個字:嚣張。
他握着碎骨鎖,一雙狹長的眼深深地看着她,看了她半晌,眸底掠過一抹笑意,他勾着唇角,繼續将碎骨鎖遞向她,“你放心,我看上的人,我死她手裡都心甘情願。”
他的語氣随意得像談天氣一般,可每個字都讓在場的三個人一陣心驚肉跳。
楚眠站在那裡,被他深得近乎妖異的眼惑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她回避開他的目光,“厲先生真有誠意的話,不如将監視薔園和荷媽的人都撤了。”
聞言,厲天阙邪氣地挑了挑眉,嗓音性感,“剛剛是真想哄你,現在,我也是真想讓你哄我。”
也就是說,現在她還非斷他的腿不可了。
“……”
楚眠已經徹底不知道說什麼了。
“嗯?”
厲天阙将碎骨鎖直接放進她的手裡,大有你今天不做試試。
楚眠有那麼一秒是真想拿起來廢了他的腿,圖個痛快,但理智告訴她不能這麼做,所以她站在那裡,沒有動。
氣氛頓時變得僵持起來。
見狀,孟墅硬着頭皮往前報告,“厲總,家裡那邊打來電話,說給您定期身體檢查的醫生到了,問您什麼時候回去?”
厲天阙冷冷地瞥過眼去,“沒看我這正忙?不做了!”
孟墅被看得頭皮發麻。
“少爺,小姐,晚餐好了,過來用吧?”
荷媽也抗着壓适時站出來岔開兩人剛剛的危險話題。
楚眠能收到孟墅和荷媽的好意,便道,“我餓了,我要吃飯。”
說着,她朝着荷媽走過去,荷媽生怕厲天阙還要叫小姐,連忙拉着楚眠就往廚房的方向走。
楚眠今天被虐得有些狠,将手中的碎骨鎖放到一旁,壓低聲音冷冷地道,“他應該看看精神科。”
定期的身體檢查一定檢查不出他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