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期的身體檢查一定檢查不出他的毛病。
聞言,荷媽整個人條件反射般地撲跪到地上,吓得瑟瑟發抖,驚恐的顫音從喉嚨裡發出來。
“……”
楚眠莫名。
坐在輪椅上的厲天阙側目,以他的距離是聽不到楚眠聲音的,但看荷媽突然吓得發抖跪下,也能猜個差不多。
他看向楚眠那張白皙清純的臉,瞳孔縮了縮,充斥着陰郁,嗓音也暗沉下來,“你說什麼了?”
“……”
楚眠看了看抖得跟篩子一樣的荷媽,又看向一臉僵色、大氣都不敢出的孟墅,明白自己的話是不能重複第二遍,便沒有回答。
“砰!”
厲天阙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茶幾,面色難看到極點,雙眸發狠地瞪着她,“我看你是想讓我提前厭了你!”
說完,厲天阙從輪椅上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孟墅忙不疊地跟上。
男人一離開,整個客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好久,荷媽才抖抖縮縮地從地上站起來,腿還在打顫,楚眠伸手扶她一把,疑惑地道,“他不會真……”
她記得謝傲然說過厲家什麼遺傳性的家族疾病,而厲天阙的姐姐就有精神疾病。
也正因為姐姐有這方面的病,她才會被厲天阙當成替身從貧民窟帶出來。
難道說……
“小姐,不能說,千萬不能說!會死人的!”
荷媽拼命搖手,生怕她再蹦出那禁忌的字眼,“小姐你知道得越少越好,這樣才能在少爺身邊呆得長久。”
“……”
她哪裡想長久了。
楚眠沒有逼問荷媽,擡手按了按頭,這一天事很多,她連書都沒看進去多少,“我不吃晚飯了,我想早點休息。”
“哦,好。”
荷媽說着話人還在抖。
……
入夜,卧室裡一片漆黑。
楚眠正睡着,身邊突然一沉,她從睡眠中驚醒,擡手就要劈過去,結果是整個人都被抱進一個炙熱的懷中。
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強勢地将她鎖住。
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楚眠隻能感覺到男人粗重的呼吸纏綿在她的耳側。
蓦地,她的耳根被人咬住,不是很狠,卻帶着十足出氣的意思。
“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