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的女人都這麼會癡心妄想了?”
厲天阙嘲弄地打斷楚眠的話,盯着她道,“不會是以為跳個舞就能上我厲天阙的床了吧?”
“……”
楚眠愕然地看向他,他這是妒火燒過了頭?怎麼是這反應。
一時間,她都不覺得他是在羞辱她,隻奇怪他居然沒掀桌子沒上碎骨鎖。
當着衆人的面,厲天阙上上下下地将她審視了一遍,而後諷刺地勾起唇,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不好意思,你這樣的貨色我還看不上。”
“……”
楚眠沉默地看着他。
錢南南聽得開心了,原來厲總并沒有看上她。
英才會一等人也放心了,厲天阙沒看上就好,他們都想着回去要巴結楚眠了。
賀盛璃坐在那裡,雙眸靜靜地注視着厲天阙。
她可以确定,他剛剛明明憤怒到了極點,可下一秒,卻又莫名其妙地輕輕放下。
“沒意思,走了。”
厲天阙端着杯子站起來,無視一桌的人和豐父等人,懶洋洋地轉身,薄唇一直勾着不可一世的弧度。
衆人靜默,沒人敢攔。
孟墅連忙跟上去。
金碧輝煌的走廊冗長得像是沒有盡頭,牆上的油畫演繹着紙醉金迷。
厲天阙笑着往前走。
走着走着,他的笑容消失了,眼底隻剩下陰沉。
下一秒,他停下腳步,将手中的酒杯遞出去。
孟墅連忙伸手去接。
厲天阙的五指松開,手中的酒杯驟然掉落。
孟墅接住酒液傾灑出來的酒杯,然後呆在那裡。
酒杯的杯把斷裂了,一分為二。
上面還沾着鮮紅的血漬。
“厲總……”
孟墅錯愕地看向厲天阙,他剛剛全程都在握着被折斷的酒杯?
厲天阙站在那裡,低眸看向自己攤開的手掌,掌心處一片血肉模糊。
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忍下來不去揍那姓豐的。
他翹起唇角,自嘲地道,“孟墅,我怎麼覺得我變膽小了?”
嗓音沙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