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瓶水把我打發了?”厲天阙接過來,不滿地睨她,“那等哪天我查出來是誰派殺手對付你,你就給杯奶茶?”
他就值這麼點。
聞言,楚眠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你還在查殺手的事?”
她以為他早就不查了,畢竟明面上看起來全是蕭瑞做的。
“現在不想查了。”
反正查到底也讨不到什麼好。
厲天阙一臉嫌棄地看向手中的水。
“……”
楚眠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說什麼,擡眸望向天邊。
黃昏的天空像一幅極美的油畫,美得每一筆都是精心勾勒,沒有一絲殘缺。
她看着,手指轉着手上的镯子。
“你怎麼了?”
厲天阙睨向她,她的眼中明顯是暗的,不似平常的平靜。
楚眠擡起自己戴镯子的手,看向他,“還記得這個麼?”
“電子鎖環?”
他知道她指的不會是他讓人鑲上去的镯子。
“是電子手铐。”
楚眠自嘲地笑了一聲,轉着镯子低聲道,“自從鑲了這個,我有時候會感覺自己就是個普通人,沒受過任何屈辱,可是……你看,轉不動。”
她經常會轉這個镯子,可要是有人在旁仔細看,其實她這個镯子根本轉不動。
這玉镯甚至不是圓潤的,隻是做着像圓。
玉镯下的特制手環死死貼在她的腕上,早就和她的皮肉融在一起,脫不下來,拆不下來。
這是屬于貧民窟下等人的印迹。
厲天阙盯着她唇畔的自嘲,隻覺刺眼,“怎麼突然說這個?”
“厲天阙,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人陪你?”
楚眠轉眸看他,眼中帶着極淡的笑意,聲音輕飄飄的,像一句閑話。
厲天阙的臉色猛地沉下來,眼裡壓着山雨欲來的烏暗,“怎麼,要惹我不高興?”
“我是貧民窟人。”
楚眠看着他,晃了晃手上的镯子。
“我知道。”
他就是上風島找的她。
“從今天起,我就不止是個貧民窟人了。”楚眠笑着說道,“最新出台的法律,貧民窟人逃出風島後,要是生活接觸過10人以上,可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