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眠看着荷媽手裡拿着她那部舊手機,目光頓時一滞,轉眸看向厲天阙。
厲天阙慵懶地坐在她身邊,身體斜着,頭虛靠在她肩膀,仍是和狗腦袋鬥智鬥勇,一個往外推,一個貼回來,鬥得不亦樂乎。
正當楚眠以為他沒在意時,厲天阙推着狗腦袋,頭也不擡地道,“手機還沒扔?”
不輕不重的一句。
完全聽不出喜怒。
他送給她一部手機後,就不允許她和其他人聯絡,但她有那麼多事務,有學業有工作,不可能真的誰都不聯絡。
楚眠看他,“你要發脾氣麼?”
厲天阙這才擡起眼看她,眼中掠過一抹幽暗,“我想。”
什麼叫想……
楚眠蹙眉,又聽他冷哼一聲,“不發了,省得你比我還快發神經病。”
都一蹶不振了,他還沖她發火,真把人發成抑郁症怎麼辦。
“……”
她這一病,他還挺好說話的。
楚眠看向荷媽,點了點頭。
荷媽立刻将手機送過來,楚眠接過來,還沒解鎖,厲天阙忽然往她肩上一靠,修長的手指繼續折磨小海豚,嗓音低沉,“我脾氣是不發了,但你最好還記得,我這人占有欲很強。”
“那你應該也知道,現在的我根本不會想什麼風花雪月的事。”
更談不上有另一個手機就是給他戴綠帽子。
聽着這話,厲天阙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臭東西。
還往他女人懷裡鑽。
厲天阙簡直想掃它下去,楚眠坐在那裡看着手機上的内容,是謝傲然發過來。
他的人已經查到那富二代和齊爽女友的行動軌迹。
楚眠坐在那裡,面容還透着蒼白,一雙眼卻逐漸沉澱下來。
她是該振作起來了。
就像厲天阙說的,她在這裡,更阻止不了貧民窟的人越死越多。
自暴自棄沒有任何意義。
她要加快腳步完成一切,她要讓所有人知道,貧民窟的人并不該死。
厲天阙和小狗推了好一陣,才坐直身體,“我去處理一會公事。”
“嗯。”